晏家虽肯定比杜家要显赫,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伸一脚的,谢家上代虽有些风骨,但有前世谢莹的作为在前,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什么正派人家了。
他们一个正四品的京官,怎么就有能玩转京师文武两大,不,三家豪门的信心了?
阿蛮打发人去查的时候,这边厢谭峻也把新消息送到李南风这边来了。
“昨日晏大爷替谢莹找书未果,谢莹倒也没再纠缠,彼此在门口分了道走了。
“晏大爷这边看不出来有什么反应,倒是谢莹驱车走出半里后又折返跟上了晏大爷,一直跟着他到了王府门口,后来才折回谢家。”
李南风捧着茶,又问疏夏“太太这边呢?是否永安侯提出要延迟纳征之期?”
疏夏点头“方才金瓶姐姐来过,说是提到这么回事,谢夫人的哥哥病重,交代近亲三月内需避喜。”
李南风抚杯冷笑,道“这么邪乎。”又道“婚姻可是终身大事,这么大的事情,生生推迟多坏意头?
“既然有需要避喜的说法,那定然也有破解的法子,去跟金瓶说,相国寺里的高僧法力无边,咱们都在寺里捐过多少年香火钱了,兴许寺里菩萨看在咱们份上,也能给谢夫人的哥哥庇佑庇佑呢!”
心领神会的疏夏响亮地称着是,去了。
傍晚时分派出去的人回了王府,阿蛮引着到了后花园假山亭子上找到了晏衡。
“禀世子,谢家打听不到多少内幕,不过谢夫人的娘家哥哥何献平确实在生病,这何献平应该与谢夫人情份确是深厚,因为何献平的儿子何桢但凡只要在京师,就在谢家常出常入。
“并且,听说在何家出事之前,两家关系也是相当紧密,只是事后谢奕就不再往何家去了。
“如今何献平就在宛平养病,除去谢夫人常差人去看,谢奕并未有半点表示。”
“何家出事?”远观眺望的晏衡收回目光。
“正是。”来人道,又想起来“说起来这何献平的堂兄,就是当年顽命抵抗宁军入城的长沙知府何献祥,不知世子可有印象?”
晏衡随军长大,但凡靖王征战过的地方,就没有他没踏足过的,侍卫也是当年军营里头人,故而有此一问。
晏衡听到长沙知府,就想起来了,当年宁军打到长沙,这何献祥因为受过周家皇室的恩,故而率军拼死顽抗,那场战役里宁军伤亡不少人,后来城破之后,何献祥死在如今的宋国公手下。
而宁王恼他害死帐下不少将士,着人剁下他首级,高挂在旗杆上多日,最后还是李存睿求情才将他尸首拼合,寻了个地方埋了。
皇帝当时也是心疼将士,恨何献平顽固不化,动了真怒。
何献祥这一殉国,直接影响了整个何家,后来大军过境,到立国建朝,留下来的将官与知府到底是不敢再把何家的人往上报。
何家直到谢莹嫁给李挚之后,才借李家之势,在何桢手上翻了身。
谢奕在何家出事之后即不往来,晏衡不意外。只是这个何桢放着病重的爹在宛平,却常在谢家出入……
他扭头看了眼侍卫,道“这何桢娶妻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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