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枪的威胁,温晚自在了不少。
她肯定只剩下半条命的姜祀不是她的对手,对着他大胆开麦,“手机给我。”
姜祀没有一丝迟疑,将后座的手机递给她。
温晚挑眉,这人还挺听话。
淡定地接过手机,手机上黏腻的手感让她的眉头微皱。
和手枪一样,被姜祀摸过的地方都沾染了他的血迹。
看了一眼手机,确定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这才将手机和被拆的七零八落的手枪零件一同扔到副驾驶座。
温晚重新坐好,启动车子。
“去哪?”姜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温晚能感觉到他语气里的疲惫。
她抬眸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他,此刻他浑身瘫软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
像是卸下了所有的力气。
心还挺大,也不怕她对他不利。
“离开。”温晚收回视线,没有多解释。
良久车停在一处名叫寻园的小区车库,这是温晚众多房产中的一处。
打开后排车门,只见姜祀捂着腹部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看着温晚。
借着停车场与车内的光,温晚这才看清他的长相。
小寸头,剑眉星目,左耳戴着一枚黑色的耳钉,给人一种狠厉的痞帅之感。
可能因为失血过多,他的唇色有些泛白。
就算如此虚弱,他仍旧一身肃杀。
温晚的视线往下移,在他用手捂着的腹部处停下。
黑色的内搭湿漉漉的,触目惊心的红色从他的指缝里往外涌。
微微颤抖的身体,泄露着他此刻正强忍着剧痛。
都这样了,都还一声不吭,真是狼人,比狠人多一点。
温晚真怕他死了。
问道:“能走吗?”
“什么地方?”他问。
温晚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受了枪伤自然是怕去医院。
她也没蠢到去医院还解释一通,虽然她有私人医院,这件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她淡淡地道:“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