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憋得通红,也不知是因为充血还是被他气的,可我从来就是那识时务的俊杰,该服软的时候从来不含糊。
我一连串的保证加认错讨好,他终于把我放下来了,我扶着墙壁喘气,捶捶晕乎乎的脑袋等它慢慢恢复。
陈墨砚还在我的眼前嬉皮笑脸,“小年儿啊,这回长经验了以后就别跟我斗,小时候我都是让着你……”
我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斜睨着他说,“那现在怎么倒不让着了?”
他调笑的表情一丝一毫的收敛起来,微弯起唇颇有些无奈的难为,“已经不能再让了,你翅膀硬了,有主意了,再让着就不知要飞到哪里去了啊。”
砚台叹息般的声音让我的心“咯噔”猛震了下,我定定神蓄积力量,趁他分神的功夫一脚踢上了他的小腿。
“不用你让,我自己会反击!”我踢完就蹦开好几步,撤离安全地带回头跟呲牙咧嘴抱着腿跳的陈墨砚做鬼脸,“笨蛋!孙子兵法白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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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1000;明天补;以后定不这么晚!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们真的有正事'VIP'
谎言是一个不断累积膨胀地事物,它贪婪似魔鬼,一个谎言说出去,需要无数的谎言叠加掩盖。
所以不喜欢说谎,不是我多么的诚实正直,我只是懒散外加没有精明的头脑。
好不容易说一次谎话,还没弄明白自己的动机就被拆穿的感觉真是该死的糟糕透了。可也不是不可挽回的不是么?肋我爸从小希望我虽然是个女孩子也能够刚毅坚强,他说穆家的孩子没事别惹事,有事也别怕事。事情既然出了,想办法解决就是,能尽快解决的就越快越好,莫要拖啊拖的,到最后变了味道,成了一团解不开的乱麻,就连去碰它的心情都没有了,只能是可惜的看着它腐朽。
所以,我只要尽快回学校,跟唐玮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就说砚台要倒时差,太疲乏没办法送我回去,又怕他担心才没说实话,再道个歉不就可以了。
我等着陈墨砚收拾妥当把我送回去,他一边故意哼哼着腿疼,从镜子瞄着我,一边慢悠悠的整理着头发。
成品效果跟他刚起床时乱糟糟的样子没什么区别,谁知道他怎么还要弄那么久,还不如在床上滚一圈了事。
“够风。骚的了,你就不要再画蛇添足了。”
陈墨砚穿了条修身牛仔裤,笔直的长腿线条优美,配上白色运动鞋,整个人本是可以干净清爽,学生气十足的。但是,他上身穿了件米色开司米深V领衫,胸间肌肉构成的线条已经不是若隐若现了,我当时最先涌上脑海的想法,就是把他卖到日本六本木去做男公关。
在这个以夜生活和西方人聚集而闻名的区域,这个混合了亚欧血统的俊美型攻受结合体该是多么的受欢迎啊!
“喂!”他用指节扣我的脑袋,“一个人在那儿想什么呢?笑得这么猥琐,走啊。”他随手戴上了雷朋太阳镜,精致的脸孔一下遮掩住大半张。
茶色的太阳镜,金属色镜框,深棕的柔软短发,白皙的皮肤,浅色莹润的嘴唇。
“啧啧,你出门没人要签名么?真有明星范儿。”
“嘁!明星能跟我比么?他们有我这头脑和这气场么?!小年儿你乖,哥哥只给你签名哈。”他露出白玉般的牙齿,捏着我的鼻子摇晃。
“哥哥个大头鬼呀,你比我还小两个月好不好,弟弟乖哈,快走快走。”我蹿到他的身后,推着他的腰出了门。
到达学校我下车之前砚台拉住了我的手腕,摘下他的大蛤蟆镜,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我,挺委屈地说,“真不能逃课啊?我就待这么两天。”
我看他扁着嘴就有些心软,拍拍他的肩膀,“砚台你要乖,现自己玩哈,晚上……我看看唐玮能不能抽出时间,咱们再见面。哎,你得跟他道个歉,昨天你太没礼貌了。”
是个男的看到自己女朋友当面被其他男生拽走,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都会不舒服,哪怕唐玮他是个好脾气的人。更何况,昨晚我跟砚台在一块儿,又没跟他说实话,指不定会怎么不高兴呢。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我认识你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呢!他要是真这么小气你还不如甩了他跟我。”他挑起一边眉毛,瞳仁里含着笑意,抬起拇指比着自己。
我挠挠额角沉吟着,抬手敲他脑门,一下又一下,“坏小孩,不学好,什么甩了他跟你,你当自己是大佬我是姘.头啊,不学好,我看你还敢不敢说!”
陈墨砚抱着脑袋在车子狭窄的空间里无处可躲,“穆西年你差不多可以了,别真以为我制不住你啊,我看你就是怕他,在我这逞英雄。”
我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慢慢的收了回来搁在身侧,神色严整的认真说,“那不叫怕,那是尊重。”
他缓缓坐正身靠在靠背上,捏着镜架挂在耳后,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敲击起来,一手压在脑后目视前方,“其实你心里明镜似的吧,却总是喜欢装傻。小年儿啊,你知道么,你就像这玻璃,谁都以为能把你看得透透的,可伸出手去……你看,被截下了根本穿不透。”
我看着他手指戳在玻璃上的动作,心里浑沌沌的,哪里是明镜啊,我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下车吧,我晚上过来接你们。”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车子绝尘而去,对他的话思考不及,心里面还有个更紧要的事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