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迟早会要了我的命。”他愤愤的控诉,挪动了下脑袋,之前沾在我颈子上他额头的汗珠,被他喷薄的气息瞬间蒸腾的无影无踪。
他正在努力的平复呼吸和心跳,双腿间的灼热也正在一点点消减下去,许南川从未如此温顺,就像只小猫似的在我肩头蹭来蹭去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的心头像被灌注了一汪温泉,渐渐涤荡开来,就连嘴角都漾起温泉的漩涡。我滞涩的抬起手,终于下决心落下,在他脑后的发丝间穿行安抚。疯狂的景象,柔软的时光,我正在触碰的人,他全都给我了。
半晌过后,许南川终于平静下来,他长长呼出口气抬起头看我,像是要透过我的表情看清我心里的秘密。
他垂下眼帘整理好我的衣服,指尖戳着我心脏位置的胸骨,清亮的眼瞳纠缠着我的目光,他说,“小丫头,你大可以嘴硬,可是你这里……有我。”
许南川的声音沉稳轻柔,宛如最柔软的棉絮,但却能沙沙刮蹭我的尔摩,惊雷一般撞击我的心房。
他的唇边又温暖幸福的笑意,可你剥开那层脆薄的壳,却是苦涩的果仁。他捏捏我的鼻子,把我抱起来放在坐椅上,自己缓慢而优雅的扣起一颗颗纽扣,让人一时分辨不出他究竟是在扣还是解,直到令人惊艳的春光一点点遮蔽起来。
我听到他说:“心是不受思想控制的,还好它比你听话懂事的多。”
因为跨坐了好长时间,我的双腿颤抖的不能动弹,坐在车上缓了好一阵儿才能下车走路。
许南川从身后叫住了我,将我散乱的鬓发梳理在耳后,单手捧住我的下颚摩挲我的脸颊。他稍侧了下脸向旁边瞄了一眼,轻笑了声,他扳着我的肩膀,俯身贴着我的耳畔低低的哀怨地说,“快把我从你的黑名单里解救出来吧,在里面黑漆漆的好苦闷啊。”
“唔……”我向后仰头,脸颊火热,尴尬不已。
“我允许你脚踏两只船,可没允许你拿我当小爷,这么见不得光吧?”他的眼底闪过犀利的流光,每一个字符都化作冰山的一角,逐渐堆叠起来,话音一落瞬间震碎一地冰渣。
我向一只炸毛的刺猬,跳开一步脸红脖子粗的,好像是欲盖弥彰的吼他,“谁,谁谁脚踏两只船了?!”
他抄手在裤袋里,不甚在意似的勾唇耸肩,指骨在自己的唇瓣上擦蹭两下,又用舌尖舔了舔,斜勾一侧唇角,挑起单眉,抛给我一句,“说谁谁心里清楚。”
当我从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哆嗦着唇说不出反驳的话的状态里恢复过来,气急败坏疯疯癫癫的大叫,“许南川,大混蛋!”的时候,他早已开着车绝尘而去了。
“啊啊!混蛋!”我揪着头发踢起一颗石子撒气,气哄哄的调转早就看不到他影的视线,扫了一眼校门口。
初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转过身瞪大眼睛仔细看那刚从树干后现身的人时,惊得下颌骨险些脱臼。
“唐,唐玮!”我低呼一声,甚至不知道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他是否能听得到。
我僵在原地已经不会迈步了,他空洞无神的眼眸生生刺痛了我的眼睛,他没有流露出半点愤怒责备,甚至想叫我一声的趋势都没有,我们像是两个互相角立的武林高手,单凭气场勾斗,可显然我是那个底气不足,已经败下阵来的一方。
“脚踏两只船”是多么生动的关于我的写照,就算他是刚刚在这里出现,我都过不去自己的那一关,和他谈笑风生的遮掩。
遑论不知他在这里站了多久,看到了什么,在这个从不会成为他必经之路的东侧门,在这个他本该在教室里上课的时间。
清秀的唐玮,他秀长明亮的眼蒙上了淡薄的灰,像是破败于尘泥的花朵,用沉默尖锐的控诉我。
他淡色的唇角卷起,似是自嘲又似是嘲讽,那样的凄楚破碎,我甚至连羞愧的资格都没有。
一场秋雨一场寒,淅淅沥沥的雨滴冰碴似的飘落,汇聚起来成了薄雾一般的水幕,真好,模糊了他破碎的神情,也遮盖了我堪称肮脏的行径。
雨势逐渐加大,很快他整个人都成了一团仅仅辨得出轮廓的影,决然转身的背影。
我居然还能笑得出声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只是雨势太大,噼啪作响的撞击声和无处不在的洗礼那么轻易的就淹没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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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斤两'VIP'
听说如果一个人的掌纹变乱了,就预示着他(她)的心乱了。掌纹这个东西很奇怪,你以为它是天生注定的,可它和你一样,也在不停的生长变化。
我摊平手心,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