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个爷们儿,我觉着应该大方祝福,而不是在大好的日子唧唧歪歪平白给人添堵,不过,人各有志,强求不来啊。”
许南川呼出口气,像是一口气说了这些话有些累了,侧歪着脑袋冲我眨眼,“老婆,我说得好不好?”
他逻辑线清晰,谴责态度分明,淋漓尽致的不满统统展现处来。那样的沉稳刚毅、张弛有度,风骨与风度傲然并存,擢拔于世。
我愣愣的边听边看边崇拜,他冷不防变脸,一副求表扬的调皮架势,真让人幻灭。不过远远比不上我对砚台的幻灭。
大川哥有意刺激砚台是真,可他最后的话却很有道理,这是个大好的日子,又是订婚又是生日的,他怎么也不该不说句吉祥话,句句都扎刺。
“好……”我踮起脚爱抚一下他的头发,“老……老婆?!”要不要这么麻人呐!
许南川墨眉拧了又拧,手指曲起刮我的鼻梁,“惊讶什么?天经地义啊,理论联系实际都没错啊!宝贝你也得喊我老公……”他掂掂我的下巴,“来,喊一声我听听。”
第二百三十六章 恭喜再恭喜'VIP'
公子哥是怎样调戏良家姑娘的,许南川就是怎样对待我的,那个轻佻劲儿哟~生可忍熟也不可忍呐!
我拍开他的禄山之爪,捏上他突起的下巴,弯翘的弧度方便我掐住拽着拉近。我提起脚跟,视线与之齐平,收下巴瞪眼皮说:“爷,妞不喜欢,不喊了成不?”肋“……”他眸子里的水光转了几转,突然乐不可支,温热唇瓣在我唇上飞快点落,“成,让你缓缓。”
可怜了砚台,就这样被我们打情骂俏的忽略了。秀恩爱什么的,我还真没那意思,实情无非是许南川他总有本事让我把千万条神经都攒到一块儿,只用来对付他,够用就不错了,更别提分神想别的。
“说我羡慕嫉妒恨?你们若不是心虚犯得着这样刻意?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儿,倒要擦亮眼睛看看你们能走多远!”
他这话有点戳着我痛处的意思了,难不成他也觉着我和大川哥是不太靠谱的配搭?
“陈墨砚,你过了啊,没你这么办事儿的。”贺云北从我身侧走过,单手抄在裤袋里,站到砚台面前,另一手握拳捶他肩膀两下。估计力度不小,捶得他后退一步。
陈墨砚没吭声也没还手,梗着脖子转过头不看他,无声的表示不服不忿。
“就是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日子。年年,我还没来得及单独和你说,生日快乐,还有恭喜订婚。”斯童展臂倾身同我拥抱行贴面礼,她今天很漂亮,着一件长袖银色小亮片短裙,后背是水滴状镂空,blingbling性感夺目。长卷发搭在一侧肩头,红唇娇艳,像舞台上腰肢摇曳,浅浅吟唱的爵士歌手。
她大学攻读服装设计,同诸多前辈低调奢华追求设计感的穿衣习惯相比,她显然要更高凋些。抛却其余原因,可能也和她做兼职模特有些关联。
斯童从小就比我高,我想来想去大概因为她爱喝牛奶,而我却一喝就吐。后来她前往加国,因为更换水土,皮肤状况有那么一段奇差的时期,可却没耽误长个儿,身高着实突飞猛进了一段,如今已是177公分的模特身材了。
她的样貌在国内算不上顶漂亮,但很有味道,挺直的鼻梁、丰润的嘴唇,最特别的是眼尾上翘的丹凤眼,不大可看起来就是该死的媚惑人心,这样的一张东方脸孔就是标准的国际脸了。也就是说她的兼职还是做得很如鱼得水的。
她脚蹬一双蓝色麂皮红底高跟鞋,这样一来就和大川哥不相上下了,倾身拥抱时显得我分外娇小。
“没事穿这么高的跟,吓唬谁呢。”我仰头看她,嗔怪一句。
“这不是习惯了嘛。别羡慕姐,姐也有诸多不便……大川哥,恭喜恭喜,能和年年喜结连理,是多么的……大快人心啊!”
她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撤出这么个词来,“大快人心”算什么意思?好话坏话?
我想我一定是露出了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斯童屈膝优雅覆到我耳畔用旁人听不到的音量轻声解释,J‘adore的香氛气息随之愈加馥郁,“嫁祸于人……”
“嫁……斯童,信不信我把你裙子上的亮片一个个的揪下来?”别说我不是祸害,就算是也不可能祸害得了许南川呀,我们的战斗力明显不在一个层级,搞不好弄出个反噬……不是搞不好,是一定的!
许南川像是没看到我挤眉瞪眼剑拔弩张的架势,溢出丝轻笑努力寻找存在感,“斯童也是这样想的?谢谢。是的,我觉得非常幸福。”
我说大川哥你要不要拿人家一句客套话这样肉麻的回答啊!看我干什么?你脸上那两片红云是怎么弄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干嘛?卖萌啊!
“噗……表哥,我晓得,我们都晓得了,你那番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表白早就生动传神的表达了你澎湃的内心。所以,无须赘述,很深入人心了。就连你弟我这颗浪子之心也受到了深刻的洗礼,对爱情充满无尽向往。”
“呃……北北,你能不能别总拿浪子比喻自己啊,我还浪客剑心呢!”斯童毫不客气给了正在曲肘跨腿做工农兵姿势的贺云北当头一击,惹得他捂着后脑勺嗷叫。
此情此景正如儿时重现,无忧无虑的日子,天大的烦恼就是不能看电视,最大的快乐就是没人管。几个小破孩儿结成个小团体就以为能够改变世界,却连自己内部都矛盾重重,你损我我敲你,头一天不欢而散第二天又马上和好,周而复始也不嫌烦。
那时候斯童最喜欢作弄北北,而我最喜欢作弄的就是砚台。
我调转视线瞧陈墨砚,发现他也在看我。他匆忙别开头,也不知是不是哼了一声,有也要被那两只还在闹的声音淹没了。
砚台没吱声就要离开,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许南川叫住了他,拎起我披在身上的西装递过去。
“我其实不喜欢她身上沾上别的男人的气味,不过还是要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