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拿到毕业证的当天,匆匆忙忙赶回电视台的时候,制片又找我谈话了。
原来是师姐准备移民,邢端接替她的位置,希望我能考虑再代班一阵子,直到找到合适的主持人。不过如果我希望就此转行做幕前,物色新主持人的事就可以搁浅了。
“制片,那您怎么不早准备啊,太突然了。”师姐要是想移民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办得成的,早就该物色好的呀。
制片锁紧浓眉,像是不太高兴,“她根本没和我说,自己留了条后路,只杀我个措手不及。”
我闭上嘴巴,不提这茬了。
这份工作是师姐帮我推荐的,制片又对我算不错了,我要是不应承下来着实不仗义,可我声明只是临时代打,随时准备退居二线。
我对作主持人没有向往,此其一;其二是,几个月后我和许南川的婚礼就要行仪式了。
不是自己结婚真的不知道,就算所有的事都有人帮着你做,你还是会觉得又太多的琐事,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
像是一张小小的请柬就有大英百科那么厚的一大本样式可供选择,样子选好还有另一大本材质,材质选好还有色卡,色卡选好策划公司的人还会问你中意的尺寸......
林林总总加起来,我只有一个困惑——为什么有人会想离婚?除非那人是没办过婚礼的。
策划公司是可以帮你安排好,可主意还是要自己来拿,当然也可以全权交予他们来定夺,前提是你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后悔。
许南川在这件事上倒是尊重我的意见了,可选择太多,给我弄得心烦气燥没意见了。
“许南川!你要是在拿这些东西烦我,就甭结了!”某天我终于扛不住这种慢性折磨吼叫出声,想想又觉得不对,我连证都领了,没得反悔了,燃起的气焰“噗”的旧熄灭了。
“总之,总之还是你来决定吧。”
他听我一吼登时就提起一口丹田之气,这时渐渐呼了出来,“以后别乱说话。我也不想烦你啊,可一想到这是咱俩的婚礼,我就想多谢选择,挑出最好的,结果越来越混乱。”
他垮下肩膀,看着也是相当的困扰。手上翻着两百多张面料色卡,皱眉在挑桌布。
我觉得他是魔怔了,连这也要整齐划一的配合。
“哎呀!还得顾及灯光呐,有色差呀。”
“......”他是真的魔怔了。
为了我们能在仪式前不得精神病,我们很不厚道的将这些琐事交由双方母亲来共同行使主权,知子莫若母,还有旁观者清嘛。
不过有件事却只能是我们自己解决,那就是礼服。
经常在电视上见到准新郎看到准新娘换好礼服从楼梯上款款而来,或是拉开更衣间的幕帘见到真容时,那般的慢镜头加柔特写惊艳状哟!
可我觉着要是之前便看到了,那仪式当天不就没有新鲜感了么?所以,我和许南川商量了一下,决定找同一位设计师,但是分开来做我们的礼服。这样既可以保证风格协调,又不会提前曝光。
我斜睨着他,颇有些戏谑的调侃,“哎,男人真可怜,穿来穿去就那么几个花样,曝不曝光其实真没什么价值。”
“年年......你别逼我。”
“别逼你什么?”我凑近他,用肩膀撞了一下。
“别逼我也穿裙子。”他眯眼冷哼一声,怕是想要威胁我反将一军。
“哟!我还真怕你呢。不如这样,你就穿好了,就像苏格兰裙吧,底下还什么也不用穿,凉快着呢!”
我说完就笑得前仰后合,想起看过的英女王接见身着民族服饰的苏格兰士兵时,两个坐在第一排的男人露出的华丽丽的肉肉,真是太精彩了!
“啊!你干嘛?!”
“你不是很想看嘛?不是这样?”他笑得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