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安倒觉得事情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简单,这其中肯定是掺杂了些别的,不然事情不会闹到如此不好收场的地步。
而此刻,那苏家公子又开始操作了起来。只不过矛头并没有对准曹老爷。
苏家公子冷哼一声:“你这穷酸书生,拿什么与我苏家相比,曹氏嫁入我家,才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怎会真心与你这等之人相伴。”
林家公子气得浑身发抖:“大人,婚姻之事,岂在钱财。
我与曹姑娘的感情,天地可鉴,苏家仗势欺人,不可得逞。”
别的不说,起码这林家和苏家,对于这曹家娘子都是情有独钟。
不然事情都闹到了这个地步,谁都没有开口,想要舍弃对方。
此时,堂下百姓听闻此案,也议论纷纷。
有的羡慕苏家的富贵,觉得曹氏应嫁入苏家;毕竟苏家和曹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有的则钦佩林公子的深情,为他鸣不平。觉得曹老爷和曹家娘子,肯定是嫌弃对方现在家里落魄了,这才故意悔婚。
县令捻着胡须,眉头紧皱,这案子涉及两家婚约与钱财,甚是复杂。
“大人,那苏家公子虽派人把聘礼抬了过来,可我曹家真的还未同意呀。”
曹老爷说了这句话之后,脸激动的涨红,实在是搞不清楚,为什么事情就发展成这副模样了。
“曹伯伯,我们两家也是世交,你女儿嫁到我家来,难道你不放心吗?”
曹老爷听到这话,没有言语,这苏家家境倒还算是可以,可人品这一块,不仔细掂量掂量,以自家闺女这单纯的性子岂不是要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曹伯伯,你可不能反悔呀,当初我们两家的婚约可是我爹还在的时候就定下的。”
曹老爷看着对面的林家小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方说的这么深情,可却故意毁坏他女儿的名声。
他闺女他如何不了解,哪里会在还未成婚之前就与对方私定终身。
反正苏家和林家都咬定了曹家就是收了他们的聘礼,一定要让对方把女儿嫁给他。
而曹老爷也不能够狡辩什么,毕竟他再怎么解释,这两家人的聘礼的确是在他们院子里面摆着。
县令思索片刻后道:“曹氏之父既收两家彩礼,订下两门婚约,实乃大错。
然曹氏已陷入此困境,她一人也难担全责。
苏公子,你苏家虽富,但婚姻非交易,不可强逼。
林公子,你虽情真,但无媒妁之言,仅凭私定终身,亦难成理。”
苏公子忙道:“大人,我苏家规矩甚严,绝不能受此等羞辱,定要曹娘子入我家门。”
林公子也喊道:“大人,若不能与曹氏相守,我此生再无意功名,只愿与曹氏同生共死。”
县令见二人争执不下,也是有些头痛,这曹氏相貌也算是清秀可人,就这样的容貌竟然能够赢得两位郎君的痴情相付。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事。
而那位曹氏除了会哭的楚楚可怜之外,他这位县太爷可是丝毫看不出来对方有哪里不一样的。
不过再如何也知道此次的关键人物还是曹氏,到底要如何选择定夺都要由对方开口。
县令见此情景,心中烦闷,不禁开口问道:
“曹氏,你且莫要啼哭,本县问你,你究竟心悦于谁?
总无女子同时嫁与两家之理。
你若愿嫁苏家公子,便将林家公子的财物退还;
若钟情于林家书生,苏家这边本县自会去说。”
曹氏闻言,哭得更加厉害,抽噎着道:“大人,这二人于我而言,皆非良配。他们如今这般说辞,分明是将民女置于绝境,架在火上烤。”
曹氏也不是傻子,说句实话,她虽然性子软弱,但她明白两个人,对她的目的都不纯。
县令心中起疑,暗自思忖,这其中莫不是有隐情?
周围的群众也是一片哗然,没有想到这曹家小娘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