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地满脸的不可思议,以及严肃:
“她想,你就让她来,并且带她去?她可是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啊,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拖后腿怎么办?”
“啧啧啧……”
田煌摇头,迫不及待打断他的观点:
“大表哥,你和林一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毛病,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梁海地问,如果田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肯定会数落他的。
田煌道:“那就是,你们俩都太不会放权了。”
“放权?什么意思。”
“你们俩都让满胜胜感到痛苦,她爱与被爱,都一点权利都没有。权力被你跟林一真握得死死的。
你们不准她这样,让她那样,可是她真正想做的想要的,都被你们用不知道谁给的天经地义的权力给扼杀了。
你说我装疯卖傻,对啊,没错呀,因为叶一真不喜欢我在工作中风驰电掣的样子,杀伐决断的样子,那个样子,就算是冯天孝也会害怕的。但是你知道我们为了公司,为了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必须在外人面前保持那种样子,所以我只能在信得过的人的面前装疯卖傻,在她面前装疯卖傻。
把她带到二号坡又怎么样,那是她想这么做,那是她喜欢的,我为什么要去扼杀她的愿望。我希望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而不是用我根本不存在不正当的权利去将她锁得死死的。
现在她如愿以偿地到了二号坡,她很开心,她开心我就开心。你说这么做很危险,也许吧,所以我会拼尽我的全力去保护她,我会把她的开心,她想要的想做的放在第一位的。
这就叫放权。”
梁海地马上不屑一笑:“你只要不装疯卖傻,中文就很溜啊。不过,你那是理想主义,什么放权不放权的,一旦叶一真在二号坡出现任何危险,你定当追悔莫及。”
“花盆不一定会砸下来的,你就放心的在屋檐下走吧大表哥。”
尽管梁海地面上还是一脸嫌弃这番言论的样子,但他内心却在仔细琢磨这番话。
这就是第一个梦境,田煌和梁海地在冷风中看似无意义,却让满胜胜也拿不定主意,到底哪边才是正确的对话。
紧接着第二个梦境,这个梦境多是关于梁海地的,是梁海地去到了英国以后的大致历程。
一开始,梁海地被关在了实验室里,那时候的他不知道任何关于天地为三派的真相。他的亲生母亲戴安娜和他真正的父亲林地字出现了,亲手将他缩在了一个摆满了各种仪器的大玻璃罩子里面。
他在那玻璃罩子里面昏睡了三天三夜,机器不停的嗡嗡作响,他不知道那些机器是干嘛的,但那些机器都对他作用着。
机器抽出他的血,又把血给他放进血管去,像是在做透析。有的机器像是在对他实施声波攻击,有的则是记录他一切的生命体征数据……
三天后,走出那个玻璃罩后,他的九感之力一丝也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