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0WV3两女子连连道谢,对孙幼渔尊敬无比。慕厮年只是有些惊讶,倒也没说什么。那边杜纤纤可不高兴了。凭什么呀?孙幼渔对这两贱人居然比对自己好,赏赐她们这么大两个金镯子,给自己吃只鸡都舍不得,也太过分了。“王妃,你是不是太偏心了?”
孙幼渔脸上还带着笑意,淡道:“杜夫人也是想献艺吗?”
“我……”她哪里有艺可献啊?“我又不是教坊出来的。才不会扭动成体来取悦人。”
杜纤纤没好气道。孙幼渔白了她一眼。心道:那你还说个屁。她赏赐这二人金手镯,那是对艺术的肯定。以这二人的本事,长得又漂亮,要搁在现代还不知多大的腕呢。人家开一场舞蹈会,像她这种顶级雅座的票价少不得几万块,还得托关系才买得到,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给两个手镯吃亏。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又是弹琴的。几场献艺下来,两人都有些累了。大冬天的,孙幼渔看到她们都出了汗。慕厮年那厮不懂怜香惜玉,竟也不说让人家休息一会儿,孙幼渔只得自己开口。“先休息一会儿吧,来,坐下吃些东西,喝碗银耳汤。”
“是,多谢王妃。”
别人家都吃燕窝,如今宁王府穷啊,所以孙幼渔让人买了银耳来充当燕窝的角色。很快守到了凌晨,鞭炮一响,就各自回房睡觉了。这一晚,两位新进的夫人受累。杜纤纤气了一晚上。慕厮年在旁边哄了一晚上。只有看了大师表演的孙幼渔高兴了一晚上。按照惯例,次日百官携夫人进宫与君同乐。孙幼渔作为宁王妃也是要去的,她穿戴华贵,跟着慕厮年一同进宫去过年。原本侧妃也是可以进宫与君同乐的,奈何杜纤纤自己作,将自己从侧妃作成了夫人,便只能留在王府中围火炉,干瞪眼,顺便诅咒可以进宫的孙幼渔。寒冷的天气未能让大家过年的热情消褪,一个个脸上喜气洋洋,见面打招呼,也是说不尽的热情话。孙幼渔跟在慕厮年身边,先是去向皇帝皇后拜年,各自得了一个红包。随后二人再去茹妃跟前拜年。茹妃看到她不冷不热,看到慕厮年还是很高兴的,大方的塞了一个红包到他手里。轮到孙幼渔的时候,她也给了一个。孙幼渔并没说什么,笑吟吟地谢过之后,放进袖子里收起来。“你们成亲也有几个月了,孩子的事可有动静了?”
孙幼渔笑容僵在脸上。心道:她还没圆房的事连杜纤纤都知道,她不信茹妃不知道。生孩子?呵呵,生孩子的事就拉到吧。一旁的慕厮年却说:“母妃放心,您很快就能抱上孙子了。”
茹妃笑道:“这好啊,到时定要立刻告诉母妃。”
“是,孩儿遵命。”
“行了,你们一起出去吧,百官应该都到了。”
“是,母妃。”
“宁王妃,看到你爹,记得代本宫向他问好。”
孙幼渔:“是。”
茹妃的野心写在脸上,她就是看重了孙坚的势力,毫不掩饰。慕厮年与孙幼渔一起离开茹妃的寝宫,慕厮年直接掏出那红包查看。拉出来一张银票,竟才一百两?父皇给了一千,皇后也给了八百,自己的亲生母妃居然只给了一百?慕厮年那脸色不好看,怕孙幼渔笑话,忙塞回袖子里。随后,他就听到身后的孙幼渔一声惊呼。“十两?天,啥时候出了十两银子的银票?这不会是假的吧?”
出银票,是因为银子太大太重,不方便携带,一般最少面额都是一百两。这十两的,恕她少见多怪,她真没见过。前面的慕厮年停下来,那脸色越发难看。一看好些宫女听到孙幼渔惊呼的声音,都好奇的转过脸来看,他顿时一把将十两银子的银票抢过来。孙幼渔,“喂,你干嘛抢我的银子?”
蚊子少也是肉啊,况且能从杜扒皮手里拿到压岁钱,那是何等的不容易。她不花,放着做纪念,多好。“别吼。”
“那你还给我呀。”
慕厮年恨不能捂住她的嘴巴,压低了声音道:“一会儿回府去,我给你二十两。”
孙幼渔:“……”“啧啧,我少的是二十两吗?这种十两银子的银票很少见的,我要留着做纪念。”
慕厮年:“……”你怕不是有病。“快点儿,还给我,不然我吼得人尽皆知,让大家都知道母妃给了我十两银子做压岁钱。”
慕厮年黑着脸,真是被她气到没脾气。这世上怎么会有孙幼渔这么坏的人。他怕孙幼渔真叫出来,只能将那银票又还给她。“别给我丢人。”
孙幼渔无语,这都什么人呐,自己老娘抠门,给十两银子做压岁钱,还说我丢人。喂喂,到底谁丢人呐?……孙坚没有夫人,夫人死后也没个妾室在身边,所以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就他是一个人。不过很快他就不孤单了,因为被清王缠了上去。“岳父,岳父,这儿呢,我在这儿呢。”
孙坚一脸无奈,忙向他走去。“清王,还请给老夫一个面子,别叫岳父了。”
“那我叫什么?”
“你看别人怎么叫,你就怎么叫。”
“哦,好吧,孙相。”
孙坚松了口气。前几日他立了功,皇帝又让他官复原职,他又做了孙相。周围传来小声议论的声音,孙坚已经习惯了。皇帝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颇为满意。孙坚的威信已经大不如以前了。虽然孙坚没有儿子,弟弟们也都是混的,没有一个有出息的,但他还是防着他。因为孙坚的势力太大了,门生遍地。不光是他,孙家的势力一直都很大。上面几任皇帝都相信孙氏一族的忠心,都没有动过他们。可到他这一代不一样。他得位不正,孙坚是知道的。其他人都被他灭了口,就差孙坚。虽说他成功上位,孙坚出力不小,可他还是害怕。对付孙坚不能像对付其他人那样,随便给他安上一个罪名,就难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