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系列走访摸查袁海的人际关系,圈出了两个具有作案动机和时间的嫌疑人。
第一个是钱记当铺当家钱四,和袁海存在生意上的竞争,关系恶劣,案发当日,自称人不舒服在家休息,无人可以作证。
第二个是河运码头的船夫薛安,曾有人目睹近来一段时间他时常去沉香阁找袁海借钱,袁海几次三番当众辱骂他,案发当日,没人见过薛安。
严清川听完点点头,“这两个人我亲自去走访一番。”
谢予安挑眉道:“现在?”
严清川瞥她,用眼神表示不然呢?随即抬腿走向青天司大门。
谢予安叹了一口气忙不迭跟上。
感慨道严大人这劳模体质,当真是没谁了。
两人一路来到钱府,管家一听她们是青天司的人连连说自家老爷不在,抬手就要关门,严清川眼睛都不眨将手伸进门缝挡住,谢予安看得心一紧,还好那管家关门最后一刻停住了,否则严大人这手怕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好不了了。
谢予安皱着眉,一脚踹开大门,推着那管家胸口往里走,嘴里嚷嚷道:“钱四,谁是钱四?!出来,青天司查案。”
管家跺脚道:“都说了老爷不在,你们干嘛呢!”
可他刚说完,东边的一间屋子便传出一道发怒的男人声音。
“老邱,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拦着青天司的人吗?!”
管家畏畏缩缩不敢说话。
严清川对着屋子道:“钱老板,你是要自己出来,还是我进来请你?”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身材矮小,面貌精明的男子钻出屋来,正是钱四,他搓搓手道:“不了不了,不劳烦严大人。”
严清川睨他一眼,淡淡道:“袁海被人杀了,这事你知道吧。”
钱四点头道:“知道,这事这两天京城都传遍啦。”
“案发当天,你在哪儿?”
钱四有些紧张道:“昨天你们青天司已经有人找过我了,我说了,那天我人不舒服,在屋里睡觉呢。”
“谁可以为此作证?”
钱四立马回身冲着屋子高声道:“翠玉,出来。”
一名年轻婢女走出房间,垂首小声道:“婢子那日一整晚都服侍在老爷身边,老爷很早便睡下了,一直没有离开房间。”
谢予安扫过婢女额间的淤青,目光又游移到她低头时后颈露出的一道牙印血痕,最后落到那双紧紧攥住的手上,其中几片指甲盖掉落,伤口已然形成血痂。
“钱老板,你这宅子修得好生气派,不知可否让这位姑娘为我引路,让我欣赏一番府院风光?”谢予安四处打量着说道。
钱四面目为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