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盏油灯,正在屋内闪烁着火光,照出这屋内几人,脸上的忧愁。
他们正是这武遂城的一众官吏们,此时大家都围着前边的县令县尉和县丞们而坐。
“说吧,这已经是第二封了,咱们该不该投降了?”
县令手上拿着两份来信,一份是郭嘉写的,一份是今日齐宁派人送来的。
算下时间,明日他们就抵达城外了。
之前派去郡国救助的人,至今还没消息回来。
“大人,万万不能降了这反贼!”
“不然必遭天下文人的唾弃!”
一旁的县丞,正色严厉地劝阻县令投降的意图。
未见县令发声,一旁的县尉则是直接站了起来,直接回应说:“那你说说,我们是该弃城而逃还是举兵反击?”
这城内的驻军的兵力,县尉一行人是非常清楚的。
不过区区两千人而已,这如何能扛过齐宁的千军万马。
况且,这县尉的职位,乃是县尉家中,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才勉强换来的一个官职。
虽说是一个小小的县尉,但远远比白身强多了,只是没有背景的他,这辈子只能一直待在这里当一个小小的县尉了。
但一旦弃官而逃,他可没这些人的背景深厚,日后继续找一个县城继续当官。
所以县尉语气有些不快地反问这县丞。
而县令皱着眉头,双手紧紧握住书信,内心挣扎不已。他知道县丞的话有道理,但眼下的局势,已经没让他有多少选择了。
“弃城而逃?那我们的官位怎么办?”
“举兵反击?我们这些兵力,恐怕一天都支撑不住吧!”
县令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奈和忧虑。
县丞仍旧坚持道:“大人,他们不过是一群反贼罢了,势力再强,没有豪族的支持,他们也不可能一直维持下去。迟早被诸侯乃至朝廷派兵前来平乱!”
“所以投降于反贼,最终仍然会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县丞的语气非常坚定,宁愿放弃这官职,也不愿意投降于没有前途的齐宁一行人。
县令则显得有些焦虑不安,他的目光在县尉和县丞中来回游移,心中权衡着利弊。
“可是,”县令犹豫地说,“如果我们不投降,齐宁的军队一旦攻破城池,那我们不就准备凉透了?”
县丞冷笑一声:“大人,咱们武遂县虽然不大,但城墙坚固,粮草充足,只要大家上下一心,足以支撑数日。”
“我们可以派兵前去周边诸城求救,让他们派出军队支援,或者夺取对方粮草。”
“则他们必然退兵!”
县尉却摇了摇头:“县丞,你这也太乐观了,反贼的军队,声势浩大,我们这区区两千守军,如何抵挡得住?”
县令见两人意见不合,心中更是烦躁:“好了,不要再争了,等争出个结果,怕是我等都已在黄泉之下了!”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县令大人,齐宁的军队已经到达城外五十里地,正在安营扎寨!”
县令闻言,猛地站了起来,但是双脚却是一软,又倒退地跌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