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唐松信也怕两人怀疑那处,这才把几人往九弄村使,也顾不得宁州是否真是管理有问题了。
哪里知晓几人查案跟喝水似的,三下五除二两天就解决了。
见几人确实没察觉也没动其他心思,纯粹为上清观而来这才放松警惕。
唐心源一案是为了乱唐松信阵脚,一为分散注意力,二为后续偷运回赈灾银做准备。
“五千俩赈灾银只追回了三千万俩,剩下两千万俩或许运走了,也可能藏在了其他处,唐松信贪心,自家府邸偷藏了一箱,其他人也搜刮出赈灾银若干,这才把整个宁州一锅端了。”顾桓浅笑。
看他说的风轻云淡,没有提前布局,没有那么高的心力,这么大的局,哪有他说的这般容易。
“洛阳王不是前太子安东王的人吗?他忍心推他出来?”裴敬有些不太信。
苏子桉怔了一下,一分析,裴敬似乎把京中大概格局都洞察的差不多,这是顾元善那厮为讨裴敬欢心替她分析的还是她自己洞察的?
人虽是他招募进来的,两人一起查案太少,裴敬几乎查案都由顾元善亲自带着查,他什么时候起的心思?
心思够深呀!
“安东王若想自保,不受牵连只能咬牙撇清,谋杀朝廷大臣,劫持赈灾银,勾结宁州衙门营结州县,若牵上洛阳王皇帝之位怕彻底无望了。”苏子桉如实说。
目前就是死局,只能割腕自救,不然便是庐陵王站了出来,“目前朝中支持庐陵王的明显也多了起来,与安东王势均力敌。”
“圣人对洛阳王的情况约莫也不会轻拿轻放。”
裴敬明白,圣人本就多疑,这事儿出来,洛阳王算是栽了,相当于在圣人雷点仿佛横跳,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安东王想救都没办法救,只能说唐松信这送信送的有技巧,直接弄倒了一方王爷,汴都受牵连的怕是不少。
“你们出京时,追杀的人是安东王安排的,因当时成了丹,深得圣人喜爱,便警告,敲打了一番。”
“裴氏一族不久前发生了内乱,前家主死了,目前新任家主名裴子眠。”
苏子桉皱眉,京中确实乱了不少,“白氏好像也不安生,白氏少主已确认下任家主,年后老家主让位退贤,白少主再接手白氏各方势力和产业。”
“谢家一直都是亲近安东王的,虽未有大动作,其他家族无事,大动作没有,联姻站队倒没少做。”
顾桓点头,跟自己预测差不多,“长公主府可有动向?”
“没有,自你们至宁州后表面格外低调,至于私下往来问题不大。”
顾桓叹气起身,“我明白了。”写折子入宫吧。
裴敬也起身,“那我先回趟房,稍后回府,若有事再差人喊我。”
“好,等我回来。”顾桓应下。
苏子看看了眼离开的裴敬,整个人比离开时状态确实好了不少,“她没事了吧?”
顾桓摇头,在长案后坐下,“心绪过杂,似乎受了影响,晚些回来我再带纪如如去一趟?”
裴敬的情况他不想跟苏子桉说太多。
苏子桉好奇,“她知晓这般多,你替她分析的?”
顾桓看了眼还未着痕的空折子,抬头看向苏子桉,“你忘了她是谁的女儿?”
“智多近妖,方生思结。”
苏子桉表情一变,“她都知道了?”
“不明显吗?”顾桓皱眉看向苏子桉,“还是说你没了个未过门妻,脑子也被带走了?”
苏子桉表情难看,这朋友,他不要也罢,不仅炫耀还伤口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