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凌抬眼看他:“没了?”
沈故一点头,斩钉截铁:“没了!”
五百两黄金,说败出去就败出去了。此时的沈故就好比做了错事不敢承认的熊孩子,哪怕知道“家长”已经掌握全部事实,依旧选择装傻充愣。
“咕噜噜”一声格外响亮的肚子叫。
楚昭凌:“……”
沈故抬手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可怜兮兮地瞅着楚昭凌,殷红的嘴唇抿起,不敢说话。
沈故的眼睛又大又圆,双眼皮也很大。眨巴着眼睛看向某处时,会显得格外无辜单纯。再配上求投喂的表情,宛如一只饿肚子的小猫咪,就差没朝你翻肚皮了。
没几个人能招架得住。
楚昭凌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跟我来。”
“干嘛去?”
“吃饭。”
以为对方要跟自己算账的沈故愣了下,随后屁颠屁颠跟上。
刚出房门没几步,福伯迎面走过来,怀里抱着账簿。
沈故:“……”
忘还钱了。
然而福伯根本没理沈故,对楚昭凌道:“今儿早上,小五奉王爷之命从老奴这里支走五百两黄金。请恕老奴僭越,请问王爷,这五百两黄金去了何处?又所为何事?”
听到这话,更加心虚的沈故往楚昭凌身后藏了藏。
福伯打理府中事务多年,楚昭凌自然了解他的性子。一心为王府,无半点私心。也知道突然没了这五百两黄金,能让他几天几夜睡不好觉。
楚昭凌意有所指:“发生了一些事,拿去堵窟窿了。”
某个“窟窿”缩在楚昭凌身后,极力降低存在感。
“还拿不拿得回来?”福伯不死心。
楚昭凌:“拿得回来。”
有了这话,福伯心满意足地离开。
沈故没忍住,拿余光偷偷看了眼楚昭凌。
楚昭凌好像会读心术一样:“怎么?觉得我拿出五百两黄金不正常?”
“正常!非常正常!”沈故毫不犹豫道。
一品大臣每月俸禄二十两纹银。楚昭凌养着七个男宠,又住这么大的王府,家大业大的,没点外捞哪能养得起。
楚昭凌懒得解释钱的来源,也不在乎沈故做何猜想,抬脚出了府。
两人来到一家酒楼,找个位置坐下。
早就饿瘪的沈故瞅着挂在墙上的木板,刚要点菜,被楚昭凌抢先一步:“一碗白粥,大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