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司徒府别院,后花园内。
已经登基为帝的炎臻未着龙袍,依旧一身白衣,坐在石桌前,桌上摆满了酒菜,
而司徒灏和林如悦则坐在他的下方。
林如悦双手端起面前的酒杯,笑着敬向炎臻,道:“如悦祝皇上得偿所愿。”
炎臻笑着摇摇头,举起酒杯一口干掉,然后柔声道:“悦儿就别打趣我了,你我
虽不能做夫妻,但起码算是至交好友,还是直接称呼我名字吧。”
司徒灏的醋坛子又打翻了,用鼻子哼哼了两声,斜睨了他一眼,道:“还是称皇
上的好,礼不可废啊。”
“既然礼不可废,为何朕来了多时却未见你下跪请安?”炎臻淡淡地回敬道。
“是你说微服出巡,不用多礼的。”
“朕是对悦儿说的,并未包括你。”
“你……”
“好了!”林如悦纠结地低吼一声,无力掩面,为什么这两个男人只要一碰面就
跟斗鸡一样,非要斗来斗去才舒服呢?
“娘子,是他不对在先!”司徒灏嘟起嘴,拽着林如悦的衣袖开始撒娇卖萌。
林如悦嘴角一阵狂抽,一巴掌拍过去,好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是某男那委
屈的模样,就跟被抢了糖葫芦的两岁孩童一般,让人哭笑不得。
炎臻看着两人的互动,暗自叹息了一声,再度斟满杯中酒,独自饮下,以此掩饰
心里的羡慕和苦涩。
女人总是对他人情绪变化比较敏感,林如悦立即发现炎臻的不妥,亦明白他为何
这样,只可惜她的心只有一颗,既然已经住进了司徒灏,便再也容不下别人,对
炎臻,她唯有说声抱歉。
“对了,你们还没告诉我当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故意转移话题,试图改变现
场有些僵着的气氛。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笑,然后炎臻极有风度的对司徒灏做了个请的手势,
道:“还是由阁主一一说明吧。”
司徒灏朝他挑了挑眉,也不客套,慢慢说起了当天的情况。
原来当炎臻得知宫中之事后,便决定提前动手反了炎瑾,正好司徒灏也决定进宫
救人,因为他知道炎臻想要那个皇位,本着对炎瑾和太后的不满,他潜入王府找
到炎臻,要求合作。
炎臻本还有些犹豫,但司徒灏言明此举只为替林如悦报仇,绝对不是趁机逼他放
手,炎臻这才答应了下来。
当晚,凌雷跟凌云便悄悄潜入西郊的禁卫军大营,干掉统领后,夺了他的大印,
再由凌雷易容成他的样子,拿着欧绍阳伪造的圣旨,点齐兵马,浩浩荡荡的杀向
皇宫。
京兆尹本就是炎臻的人,在接到他的命令后,立即带领人马要求皇城内所有居民
关门闭户,不得外出,在禁卫军进城后,立即封锁城门,整个皇城便成了一个不
能进也不能出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