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能和你同归于尽,我的死活又算得了什么?”赵如烟嗔怒道。
只要杀了他,大宋就少一个祸害,而她说不定又能灵魂穿越回去,有什么可怕的?
“你以为辽宋交战多年,你们大宋人才辈出,却屡屡战败,是什么原因?原因就在于你们大宋的皇帝昏庸无能,不敢重用骁勇善战的杨家将,害怕杨家势力强大了,会威胁到他的皇权!那些战死在沙场上的宋人,被辽军俘虏的战俘,不是死在我们辽军的铁戟之下,全都是被你们大宋皇帝害死的!你身为大宋公主,被俘虏至辽国多时,大宋只是一味求和,甚至不敢对辽正面宣战,要回公主,你有这样一个父皇,只能说是你的不幸!”
耶律烈一字一句,直击赵如烟的心灵最深处。
她捂住耳朵,听不下去:“你住口,我父皇不是你说的这样!你再敢胡说,我杀了你!”
耶律烈眉头也不皱一下,反而冷哼道:“假若本王今天死了,大辽同样有很多人都可以取代我,听好了,是很多人,到时你们大宋的一场浩劫在所难免,而那时,死的绝不仅仅是你我,是很多人,包括被囚禁在我北院王府里的那些宋人战俘,其中一个还是公主你的贴身婢女碧瑶……”
赵如烟的手猛然一抖,那只铁箭便猝不及防地从她手心滑落,她输了,她承认自己输给他了,他只用了几句话便轻而易举地打败了她,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因为他的几句话就变得这样孤立无援,但此刻她的确是什么都无能为力。
耶律烈的身上带有某种令人畏惧的气场,时时刻刻压迫着她,他的话就像魔咒一样,瞬间把她洗脑了,赵如烟很害怕,明明她可以杀死他的,可是她却做不到,什么也做不到,相反,只能任由他摆布。
“我的婢女碧瑶果真在你手里……”赵如烟颤声问道。
“想救她吗?我知道你很想,但是可惜你已经彻底被我戳穿了身份,就算我想陪你玩下去,现在也玩不成了……你知不知道,你可以让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为你着迷,发狂,我不否认包括我……”耶律烈的嘴唇已经抵在赵如烟的脸颊上,他火热的气息灼烧着她,而她只能任由他灼烧,无力抵抗。
他突然伸出舌头,一口含住了赵如烟的左脸,当他的舌头离开她的脸颊时,赵如烟看到那上面沾了一抹红色的痕记。
耶律烈笑着舔了舔舌头,说:“你很聪明,知道用朱砂掩面,效果的确很真实,如果你没有遇上我,戏也可能演得更成功……”
“你到底想怎样?”赵如烟此时很慌张。
她千算万算,万万没有料到,碧瑶居然会在耶律烈手上。
难怪他刚才会那么肯定,她就是赵如烟,原来他早已抓住了碧瑶。
“本王想尝尝你的味道!”话音未落,他的唇已经侵袭了上来。
赵如烟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的亲吻可以来的这样凶猛!
几乎是猝不及防,他的唇舌便袭击了她。
她还来不及反抗,来不及挣脱,更来不及沉思,他便已经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豁然间赵如烟就呆了,一时还反应不及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当她意识到耶律烈这是在轻薄她的时候,她的唇舌已被他濡湿。
他的亲吻很汹涌,像铺天盖地而来的浪潮一般瞬间将她吞噬,躲也躲不掉。
他的舌头仿佛是一条会游泳的鱼,润滑而灵活地在赵如烟的唇舌间涌动,而他的嘴唇则紧紧覆在她的唇上,毫无间隙,吻的她双唇一阵酸涩和麻木,连同的呼吸都一起被他硬生生堵了回去。
赵如烟只觉得自己仿佛突然间找不到自己了,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好像根本不存在了,仿佛飘到了另一个世界……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她无法呼吸,因为她已经窒息了!她已经昏厥了!她的灵魂已经飘走了!
“放开……”
赵如烟死命地推了他一把,隐约见到一丝光晕,一口新鲜的空气终于吸进她的肺里。她就像个溺了水快要身亡的人一般,狼狈地喘着气,大口、大口,拼命喘着。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仿佛灵魂出窍,仿佛濒临死亡,仿佛超凡出世,仿佛跌入了另一重天地。
赵如烟真的不知道,耶律烈的嘴唇居然会这么软,软的不可思议,她还以为像他这样身姿硬朗的男人嘴唇应该也是硬的,可是很软,柔软的连他吻住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可这一次,她是真正体验到嘴唇与嘴唇相抵触的感觉。
记得从前,杨勋也曾吻过她,但是不一样的,那是带着心疼和爱护的吻,轻轻的,浅浅的,杨勋不会像耶律烈这样无礼,更不会像他这样暴风骤雨来临一般地侵占她的唇,而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还有耶律隆绪,他曾经强吻过她,但是他的吻是青涩加野蛮的,与耶律烈高超的吻技截然不同,耶律隆绪是个处男,以前从未有过跟女人接吻的经验,所以吻她的时候基本上是凭借自己的男性本能,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在啃咬,可是耶律烈就不一样了,他的吻似乎有魔力,能让女人像烈焰一样烧得她原形毕露……
“你无耻!”赵如烟开口就骂他。
“每个女人的味道都是不同的,你的味道——每一次都让我浑身燥热!”耶律烈伏在赵如烟的耳畔,轻声而略带淫笑地说出“燥热”两个字时,她简直快要气结了,他这种言语上的刺激,让她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