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太爷最意外的就是女儿撞了一下后,变得乖巧至极:几乎是他说什么女儿就应什么,倒也让他省心不少,便点点头:“这样才是好孩子,婚姻大事儿当然要由父母做主才对。”
倩芊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薛老太太看不到她的神色便道:“我们真得是你爹娘,不是你的父母,我们怎么可能如何关爱你呢?至于这门亲事儿也是你原来一直同意的,没有……”
倩芊迅速抬头了一眼薛老太太,然后又低下了头:“母亲,女儿不是那个意思,女儿、女儿,一切都听母亲的安排。
”
薛老太太这才明白倩芊是为害羞才一直没开口,也就放下了心。她自开始的怀倩芊是在骗人,到现在确认倩芊已经尽忘旧事,可是费尽心思试探过了。当下薛家老太太笑着和倩芊又闲谈了两句,便和薛老太爷一起走了。
倩芊送了父母后,回到厅上赶走了屋里所有伺候的人,红着脸捧着茶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茶也不吃;她似乎多少有些兴奋,还有一些紧张担心,良久才平复下来;平静下来后,倩芊才唤花然和心然进来服侍。
薛家二老现在是一时也等不得了不把亲事儿定下来,年节近了不说,过了年节他们那事儿也许就回天无力了:今儿,说什么也要把亲事儿定下来。
老太爷和老太正等在厅上。见礼坐下后薛家老太爷便想直话直说。可是每次他地话总被老太太打断或是带开。薛老太爷地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姐姐怎么变了一个人一样。难道她已经改变了心意。不想让倩芊过门儿了?
薛老太爷和薛老太太对视眼后。想再努力一把时。老太爷咳了一下身道:“表弟。到我书房去谈谈吧。”说完自顾自地走了。薛老太爷不明白自家姐夫这是什么意思。只是老太爷一走他也只能跟了上去。
个老头儿谈了一个下午晚饭时分薛老太爷却怒冲冲地闯进上房。抓起薛老太太地手就走。都没同老太太打招呼。
老太太连唤了几声。还要薛家二老留下来用饭是直到她追到门口儿。薛老太爷也没有回头。而且还不许薛老太太同老太太告辞。就这样怒冲冲地拖着薛老太太跌跌撞撞地上了车子离开了赵府。
老太太看表弟地样子。似乎气得不轻:就是同老太爷去了趟书房;她实在猜不到表弟这是因为什么。看到老太爷进来便问道:“你和表弟说什么了?他进来也不打招呼拉起弟妹来就走了上去好像很生气。”
老太爷坐下后。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襟。然后取茶盏吃了一口茶才道:“没有什么。你不必担心。”
老太太因前些日表弟大闹赵府的事情,所以不好太过紧追着老太爷问个清楚明白过倒底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便轻声道:“他是惫懒的,我一向知道只是在京中我们娘家也只得这么一支近亲;夫君,有什么事儿你也多担待些要、莫要绝了这门亲他毕竟还是我们一鸣的姻亲不是。”
老太太是因为那天晚上因表弟胡闹的事情被老太爷骂怕了,所以最后才拉了儿子出来望老太爷能给儿子三分薄面儿。
老太爷转头看向老太太一笑:“你放心,没有事儿。我保证,过几日表弟一定还会再来我们府上,并且不会再同你或是我生气的。”
老太太仔细看向老太爷,可是在他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来,只得做罢没有再问下去。
不过,老太太还是不放心,不知道两个老头儿在弄什么鬼;趁晚饭后老太爷去了莲姨娘那里,老太太便把外书屋伺候的小厮叫了来,问问今儿下午外书房里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可是小厮却是一问三不知:书房紧闭上了门儿,也没有用他们在屋里伺候,还让他们远远的呆着看着人,不要过去扰了主子们谈事儿。
老太太听完小厮的话,更是费解,只得打赏了他一些银钱送了他出去。
老太太烦恼了一会儿后,又想起日表弟的话头儿,她是轻轻一叹:倩芊这孩子,还是看看再说吧,万一自己真得看走了眼,不是害了儿子嘛?再说媳妇那人,越看越是不错的,这纳妾再看看吧万一媳妇还怀不上或是怀上了,再纳也不迟。
至于表弟那里,唉,只好对不住他们了;老太太又长长叹了一声儿:再怎么着,表弟也如儿子亲不是?倩芊这孩子如果真是个好孩子,倒也罢了,万一那些话儿是真的……
老太太就在反
的思索中睡了过去。
红裳晚上等赵一鸣回来后,同他说了今天的事情:“夫君,你说薛家老太爷为什么同老太爷说了一会儿话就怒冲冲的走了?”红裳进了赵府后,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情,也许就是老太爷这些日子以来的若有所思了。
赵一鸣偏着头:“嗯,是不是同老太爷这些日子的奇怪有关呢?”
红裳点头:“我也这样想,可是会是什么事儿能让薛家老太爷暴怒呢?你知道嘛,他们今儿原本是来提亲的,看来他们还是想依靠我们家那薛家老太爷暴怒不是太奇怪了嘛。”
赵一鸣挠挠头:“女儿都那样儿了,不接回去好好养着,居然还来提亲?薛家的人,总是出人意料之外;而且,他当我们家的老太爷是傻子嘛。对了老太太是什么意思?”
红裳轻轻一笑:“太太没有意思,因为薛家的人在上房里没有把提亲的话儿说出来,就被老太爷叫走了。”
赵一鸣摇了摇头,忽然敲了下桌子看向红裳道:“不要理会这些了,早些日子让你收拾的院子可收拾了?我今儿得了消息,也就明后天,兄长就要到京中了;原来因为这个好消息想让你高兴一下的,不想一到家就听到薛家人的胡闹,真是扫兴。”
红裳听心中一跳力持镇定:“兄长这两日就要到了?”她的心一直在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