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靠着小太后这座大山,他自然腰杆硬得很,能在大狱里为所欲为。
“海娘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太后真是好筹谋,连这层都想到了。”
褫夺诰命,是很严重的处罚,小太后这次下狠手了。是想借刀杀人,用鲁家的事把海云舒给解决了。
鲍郎官一挥手。
身后三五个衙役把海云舒五花大绑起来。
固定到一个木架子上,旁边还放着炭火盆,正呲呲地冒着黑烟。
谁也不敢保证,这些酷吏为了拿口供,会做出什么。
“你招还是不招?”
海云舒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鲍大人,你说得那些,我听都没听过,怎么招啊?”
“鲁国公现在状告你勾结匪徒,绑架他女儿在前,害死他女儿在后。诉状上写的清清楚楚,府里下人皆是画押作证,你还想装糊涂?”
海云舒反驳:“我一个深宅妇人,从不认识什么匪徒,更谈不上勾结,我也是受害者。”
“鲁国公幺女,无故暴毙,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
“据我所知,鲁姑娘可是自杀,我一没怂恿她自残,二有不在案发现场,何罪之有?”
“她身为公府嫡女,好端端的,为何自杀?”
“这你应该去问她,问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拿刀子捅的。”
鲍郎官把状纸拍在桌子上:“你休要狡辩。你与鲁姑娘同在灯会被劫,她受尽凌辱,你却毫发未损。为什么?
“事后你不去报官,反而偷偷摸摸跑到鲁家送信。又为什么?
“难道不是为了用鲁姑娘的清誉,拿捏国公爷,好让他们全家吃这口哑巴亏?
“你绕了这么一大圈,不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那伙贼人逃跑吗?”
海云舒只觉好笑:“我不报官,是怕毁了他家姑娘清白。这也有错?
“他家若真想追凶,下山当天就能报官,可他们没有,这才让贼人溜走。自己家都不报官,指望别人去报?这屎盆子,扣不到我头上来。”
郎官问:“你口口声声说为鲁姑娘清誉着想,可她受辱的消息怎么还是传出来了?难不成是鲁家人嫌自家姑娘命长,自己说的?”
海云舒咬死了:“这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说的。”
郎官不依不饶:“那你下山后去哪了?据我所知,你可是过了整整七天才回的东昌侯府。”
“我……”
海云舒差点说漏嘴。
话到跟前又改了口:“我在荒山摔倒,伤了腿,被娘家的仆人找到,自然是送回娘家养病了。”
“是吗?”鲍郎官一脸奸笑。
立刻叫衙役拖上来一个人。
那人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身上的伤口和破烂的囚衣粘成一片。
哎呦哎呦地惨叫着。
若不是脚上那双绣花鞋,连男女都看不出。
“认识她吗?”
海云舒只觉得此人面熟,却想不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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