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轻被打得一个踉跄,捂着脸,战战兢兢地说起了陈东强的事。
陈东强他爸是开化工厂的,在城里也有公司,相当有钱。
陈东强他妈在政府部门上班,听说是专门管人员调动的,权利不小。
他外公曾经是银行行长,他舅是某个分局的治安队长……
王天宇越听心头越沉,陈东强家还真是有钱有势,难怪王司珍会那么害怕。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有一部分是听陈东强说的,真假我也不知道。”
说完最后一句话,小年轻闭上了嘴,偷偷观察起了周振生的反应。
周振生微不可见的点头,对王天宇道:“你那个邻居姐姐是昨晚出事的?她叫什么来着?”
“是,王司珍”王天宇回答。
听到王司珍的名字,小年轻一下瞪大了眼睛,双腿一软,跪了下去,语无伦次的喊道:“是陈东强让我们上王司珍的,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这下,他知道周振生为什么打听陈东强了。
王司珍怎么会和周老大扯上关系,这个小胖子又是谁?
他就好像打摆子一样,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一方面是畏惧周振生,另一方面是因为昨晚他们一群人都吓坏了。
王天宇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一字一句的问:“你们对王司珍做了什么?”
“我……我……”
小年轻嗫嚅着不敢说。
周振生扯了下嘴角,给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手下弯下腰,一把抓住了小年轻的左手手腕,把他的手按在了桌子上,抄起桌子上的大号烟灰缸,抡圆,砸了下去。
小年轻愣了半秒,紧接着“啊”的惨叫起来。
拳馆大门被关了起来,传出阵阵“呼呼哈哈”的练拳声。
“我说,我说!”
小年轻平时娇生惯养,哪受过这苦?忙不迭的就全交代了。
“昨晚我们在陈东强家里开轰趴,不知道为什么?王司珍突然就不干了,陈东强把她暴打了一顿,让我们挨个上她,完事之后她就用刀捅了陈东强。”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他哭得一脸的眼泪鼻涕,不停求饶。
王天宇握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嘎吱”作响,他终于明白,他姐的反应为什么会那么大。
周振生看了他一眼,转头问道:“你们是不是经常这样玩,王司珍和你们玩过几次?”
现在的小年轻,玩得很花,比这夸张的,他都听过、见过。
如果王司珍经常玩这种游戏,他就会劝王天宇,这件事别管了,那小丫头自找的。
小年轻一边吸着凉气,一边说:“我们每个月都会玩一两次,王司珍是第一次参加,她和陈东强搞在一起没多久。”
那还好一点,王司珍是农村人,相对保守,接受不了这种事也正常,而且,开始之前,陈东强应该也没和她明说。
可她为什么要和这群小崽子搅在一起呢?只能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周振生暗叹道。
“陈东强是不是给王司珍下药了?”王天宇冷声问道。
他想起了治安员手里的那张化验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