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越南人闷哼一声,抬手抓住开山刀,另一只手扔掉砍刀,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手枪。
赖彪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我要挂了。
然而,枪声并没有想起。
只见寒光一闪,那人握着枪的手臂高高飞了起来,掉在了洁白的床单上,瞬间染红一片。
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不等那越南人发出惨叫,齐广志已经用刀柄砸在了他的后脑上。
他双眼一翻,一头栽倒在了地板上。
赖彪的喉咙蠕动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湿了,小腿不停打颤。
他看着齐广志,刚想说点什么,齐广志语速飞快的说道:“快点打扫战场,离开这里。”
逛松林街的时候,他发现派出所离这里很近。
刚才的喊杀声肯定惊动了宾馆里的客人,如果有人报警,治安员十分钟就能赶到,到时候会很麻烦。
作为松林街的地头蛇,赖彪自然清楚局势,立刻吩咐手下清理现场。
他带来的人,有一半都没冲进来,拼命不行,干这活儿还是可以的。
他们飞快的行动了起来,将受伤的人和四个越南仔带下楼,剩下几个清理血迹。
“彪哥,你看这是什么玩意儿?”一个小弟把放在床头柜上的包拿了过来。
赖彪转头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包里放着几个管子,管子上连接着花花绿绿的电线。
雷管!这几个山猴子还带了雷管?
“麻辣、隔壁的……”
脏话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齐广志也是一阵后怕,这些雷管要是引爆了,他不死也要重伤。
同时他又有些疑惑,对付赖彪,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又是“喷子”又是雷管。
他没有深想,催促着赖彪和他的手下赶紧离开。
为了不给保洁阿姨添麻烦,他把染血的床单连带那只染血的断手卷了起来,扔给了赖彪的手下。
半个小时以后,四个越南仔被带到了郊外的一个废弃的塑料大棚里。
凉水泼在他们身上,几人先后醒了过来。
齐广志给那个被他砍断手臂的人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还喂了他一颗小红,不让他失血而死。
气急败坏的赖彪提着一个钢管走上前去,对着几人一通乱砸。
他越想越后怕,那些雷管要是扔进他的台球厅里,那得死多少人?
他就算侥幸能活下来,这辈子也完了。
等他发泄了一通,齐广志叫住了他,弯腰看着断手的越南仔,笑眯眯的说:“聊聊?”
这人应该是领头的,而且只有他会说中文。
断手的越南仔喘了几口气,有些虚弱的说道:“栽在你这种高手手里,我们认了,给个痛快的吧。”
齐广志挑了下眉:“你们不一定要死,回答我几个几个问题,我可以放了你们。”
断手的越南仔又沉默了一下:“你问。”
他们是枪手,不是死士,有机会活下去,干嘛要选择死?
而且他们摆明了过来干赖彪,并没有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