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南北问。
“很简单啊,她那个丈夫十多年前就说病的要死了,一直说要病死了,病死了,但是一直吊着一口气没有病死,她的生意越做越大,身边也需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农村没有读过书的妇女男人们的思维方式非常的简单,嫁汉嫁汉无非就是求个穿衣吃饭,既然这个要求都满足不了的话,那你也确实不能怪女人在外面另找。
再说了,这大妈也算是情深意重,照顾久病的丈夫,伺候公婆多年任劳任怨。
人家一没偷二没抢,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就不可以了呢?
“后来她就谈了一个赘婿吧?村里的人都知道那是她找的第2个丈夫,对方也知道她先前的那个丈夫还没有死,但是三个人都清楚彼此的存在,也对这件事情默认着。”
听惯了娱乐圈那些跟金钱沾边的八卦的施南北还是头回听到这么新鲜的故事,“……呃,完全能理解大妈,他们这样相安无事其实也挺好的,不是吗。”
“嗐,这才是我要跟你讲的重点,”秦鸢神神秘秘道,“大妈跟赘婿继续谈了好长一段时间吧,后来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大妈回去过年,赘婿也跟着回去了,真不是我跟你吹,那赘婿是真的勤快,家里家外什么活都干,村上杀年猪都帮着按了好几头,村里人对他的评价都非常的好。”
“然后这大妈的公婆也对这个赘婿非常的好,当亲儿子一样对待。”
“最重要的是大妈先前的那个丈夫,就是一直说要病死的那个丈夫,在知道了赘婿的到来之后,居然颤颤巍巍扶着墙下地了,大年夜的时候坐在一起还吃了年夜饭……”
这湾拐的就有点大了,根本没有意料到的发展。
施南北傻眼了,“这个一家人是包括先前的丈夫和如今的赘婿一起吗?”
“对啊。”
秦鸢理所当然的回道。
当时她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十分感叹于大妈的厉害,且在老狐狸面前说她长大了之后也要找一个赘婿适合自己。
她一直是知道自己是独生女,没有弟弟妹妹的,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觉得家里的东西以后都是她的,但是她又从小听身边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说她家绝后之类的话。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爸爸妈妈明明有她这个小孩,可那些人却总说她爸妈是没有后代的,直到她听到这个大妈的故事后她才明白原来在这个社会当中,一个女性是需要一个男性的角色来点辍自己的。
既然逃不了这样的结局,那她为什么不找一个自己可控的人呢?
结果老狐狸在听完了她的话之后,却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问她:“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赘婿其实只是扮演了一半‘妻子’的角色呢?”
秦鸢不懂。
老狐狸:“甚至你可以想一想,如果一个女人她拥有一个老婆的话,那她该有多成功呢?”
年幼的秦鸢似懂非懂,“可是妈妈女孩子是不能娶女孩子的呀,只有男孩子才可以。”
在他小的时候,同性婚姻还没有通过。
“你下次再说这种歧视同性恋的话,小心我扇你哦,宝贝儿。”
老狐狸笑眯眯道。
“……”
被这个八卦给震撼到的施南北久久找回自己的思绪,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发出了曾和秦鸢一样的感叹,“看来女孩子还是应该赚钱才对嘛!!”
能一次性娶两个老头耶。
很难不说在钦佩以外施南北没有一丝丝的羡慕。
两姐妹揪着这个话题又展开了别的边缘性的探讨,例如大妈这样为什么在农村没有遭受到非议,以及为什么当时没有干脆果断的离婚等。
不过这些都要结合当时的社会环境以及当时的社会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