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冰倩脸色变得阴沉了。
石志坚继续道:“这帮朋友明知道三小姐你炒我尤鱼,让外界不敢用我,却还舍生取义跑过来,讲真,我好感动的!谢小姐,你觉得呢?”
谢冰倩的脸色不仅仅是阴沉了,而是结了霜,冰冷的霜。
石志坚似乎根本就没看到她表情变化,笑道:“现在胜负已分,三小姐你就算板着脸也是无用的!其实我还有一个很好建议,就是我之前提出的,不如你把二十万给我,也不用跳进这河里游泳----这河水很冰的,我看你身娇肉贵,真怕你顶不住,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阿呆怎么担负这个责任?”
阿呆一听这话,勐地一激灵:“是啊!是啊!三小姐,我看你还是不要游泳了,把二十万给他吧!万一你有个好歹,我这辈子算是完了!就算不被老爷骂死,也会被大少爷和二少爷抽死!”
“闭嘴!”谢冰倩冷哼一声,瞪了阿呆一眼,“亏你还整天翻看《厚黑学》,总是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
阿呆闻言忙捂住嘴巴,心说我什么时候被人当枪了?没有啊!这姓石的讲得很对呀,你要是出了事儿,我全责呀!
“三小姐,讲真,你当真要从这里游回去?”石志坚忽然笑了,笑得很诡谲,笑得让人很不舒服。
“你笑什么?”谢冰倩实在是受不了石志坚这种“奸诈”的笑容。
“没笑什么……”石志坚收敛笑容,做出一本正经模样,继而道:“在你游泳之前,我讲多一句---不久前我家阿龙生病了----”
“阿龙,谁是阿龙?”
“我是!”唐龙举起手,“我叫唐龙。”
谢冰倩,不屑一顾,看向石志坚:“继续!”
“他生病是闹肚子疼,一晚上跑七次茅房!”石志坚指了指不远处,“诺,那就是茅房!天然,环保,无污染!”
谢冰倩又不是傻子,当然听懂石志坚在说些什么,眉头皱了起来。
阿呆嘴快:“我靠,这是茅房?下面不是河道?那岂不是说这河水----”
石志坚点点头:“是的,很浑厚!营养也很丰富!”
“你很卑鄙!”谢冰倩对着石志坚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不是我卑鄙,是我很有诚意地想与你沟通。”石志坚再次回复一本正经模样,语气笃定地说,“当然,如果你执意要跳下去游泳我举手赞成!我想岸上那些人也都和我一样,会很乐意看到三小姐你傲人泳姿!反过来,如果你不游,那才叫痛心疾首!”
看着石志坚“痛心疾首”样子,谢冰倩恨不得踢他两脚,“收声!做人竟然无耻到你这种地步!”说完回头对阿呆说:“把那二十万给他!”
“呃,三小姐,你不游了?”
“游个鬼呀!信不信讲多一句,我踢你下水?!”
“我信!小姐脚下留情!”阿呆忙不迭把厚信封掏出来递给石志坚,“收好了,扑街!给你买棺材!”
“多谢阿呆先生!阿呆先生慢走,当心狗屎!”
阿呆扭头:“信你才怪!这甲板会有狗屎?!哎幼----”
阿呆一不留神踩在香蕉皮上,摔了个狗吃屎!
石志坚耸耸肩:“呀,原来是香蕉皮!阿龙你太坏了,食完香蕉也不收拾!”
“不是我,是阿香!”
“也不是我,是我爷爷!”
“咳咳!”马大师一本正经,“下次收拾!”
……
阿呆摔得鼻青脸肿,捂着后腰陪伴谢冰倩乘船离开石志坚居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