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宾客默默观察着这边,盛晚棠没意识到,陆霁渊根本不在意。
“两位够了啊,我妈一会儿就要出来了,别在我妈面前秀恩爱,不然我要被催婚了!”景晏注意到两个人。
盛晚棠不在外人面前摆脸色,立刻扬起一点笑意,“景医生,好久不见。”
在景晏救过盛老夫人后,盛晚棠一直称景晏为景医生。
“先去大厅那边吧,你们俩待在这角落算什么事。”景晏给两位带路。
盛晚棠觉得景晏简直是自己的福星,立刻点头应下。
陆霁渊一看盛晚棠对景晏态度这么好,脸色更臭了。
之后的几个小时,盛晚棠跟在陆霁渊的身旁都有些心不在焉。
景深再次出现,是陪在景夫人身边。
盛晚棠没有注意到景深看了她好几次,陆霁渊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看在景家和景晏的面子上,他到不会和景深这么一个弟弟计较——只要景深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
有些事,被扼杀在摇篮里要比让盛晚棠知道的好。
陆霁渊抬手,取下盛晚棠头发上的香奈儿珍珠发卡。
“你干什么?”盛晚棠摸着自己发型,蹙眉问。
“我明天给你买一枚新的。”陆霁渊这才认真看这枚发卡。
景深给人送礼从来都是随便买流行货,男的送球鞋送手表,女的送花送包,头一回送人这种全是小心思的东西。
还是送给他的太太。
“陆霁渊,这是别人送的礼物!”盛晚棠想伸手去拿,被男人躲开。
“陆太太,这是别的男人送你。”陆霁渊把发卡放进自己的包里。
盛晚棠被压抑的情绪像是泡腾片丢进了水里,那气是蹭蹭蹭往上窜。
“男人送的又如何?我就不能有男性朋友?我从小到大收到过的异性礼物成百上千,你都要丢掉?我不过就是收个礼物而已,清清白白,你没有资格在这件事情上管我!”
“你就这么在乎景深送你的东西?”陆霁渊的脸宛如蒙了一层冰。
“是有如何?”这根本不是景深的问题!
这一触即发的气氛与觥筹交错的会场格格不入。
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看过来。
盛晚棠深吸一口气,不想自己的情绪进一步失控,“我去趟卫生间。”
盛晚棠在马桶隔间里坐了接近十分钟,脑海里不停的闪过有关闻人泱泱的各种信息——她听到的,看到的,问到的。
还有那一通电话。
明明陆霁渊他自己都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有什么资格管她有没有收别人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