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心弦绷紧,疑惑道:“丫,你不真是狼变得吧?”
野兽突然狼壕一声,对我张开血盆大嘴,呲起白牙,扑了下来……
我吓得一个高蹿起,跋腿就跑,跑着跑着,觉得不对劲,又则返了回去,看见一脸面无表情的野兽,仍旧依靠在树干下,用那双蓝瓦瓦绿荧荧的狼眸看着我。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大激灵,却还是扑了过去,小心地冲进野兽的怀里,憨笑道:“怎么不来追我?”
野兽轻抚着我的发:“你害怕。”
我忙否认:“绝对不怕!老娘可是见过世面的人,那是上过山,下过水,假女皇面前吐过口水!”然后抬起头,响亮地啵了两口野兽的厚唇,调笑道:“你刚才那一嗓子,真跟‘人’嚎得差不多,绝对的五音不全!那个……你是‘人’吗?”
野兽一僵,带着薄怒,望向我,沉声道:“我是人!”
我满脑袋的苍蝇围绕,摆摆手,说:“得,当我问错了,您是狼吗?”
野兽嘴角缓缓升起笑意:“你看,我不像人吗?”
我被他绕得发晕,只好放弃这个问题,感慨道:“算了,我不问了,你TMD爱是谁就是谁,反正你现在是我家里炕上地,就这样吧,我困,睡了。”因一天的颠簸而困乏,转身,倒入野兽的怀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火光的跳跃下,缓缓入眠。
第六卷 江天一色 第二天
第二天,我无精打采身体虚弱脸色苍白地依靠在野兽怀里,看着野兽围着我,焦急的问:“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撑着身体,虚弱的笑道:“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泛着沽蓝色光的眸子在我脸上扫视,满是关心的感情溢满而出,轻轻将我护入怀里:“莫不是受了风寒?”
我摇头:“真的没事,只要和你一起,就好。”轻抬起头,在野兽唇上印下一吻,柔声道:“任,我被洪仙儿抓去时,是你去洪府救得我吧?”
野兽微微点头:“怎么知道是我?”
我聪慧的一笑:“那晚,洪府里的家丁说,看见蓝瓦瓦绿荧荧的小火球。昨晚,你看见你生气时,眼睛就变成那个样子了。”
野兽柔声问:“怕吗?”
我摇头:“怎么会?就算你长出大象牙,我也不怕。顶多把它锯下来,留着刻章。”
野兽呼吸一紧,续而低低的笑声从他的胸腔传出,传进我的耳朵,直达心房,哄起一种叫做幸福的因素。
我拥着野兽的圆腰,问:“那晚,你从皇宫离开后,都做什么了?不是光想着攻打我们‘凤国’吧?”
野兽眼底划过一抹伤痛的痕迹,将我抱紧,沉声道:“在皇宫动乱那晚,我被一群人绑去……”
“啊?绑去?不是被保护起来?”我惊得有点跟不上自己曾经假想过的思路。
野兽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保护?他们是想要我的血!要我的命!”
我的心仿佛突然被人纠起,狠狠地拳打脚踢一顿,脸色不由的又苍白几分。
野兽轻抚着我的脸,哄到:“无事了,已经过去了。”
我抓住野兽的手,紧紧握着:“怎么会这样?我……我以为你是被他们保护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野兽眼里泛起醉人的沽蓝色,声音也低柔得分外让人安心,他轻言道:“我一生下来,就因略有异色的狼眸,白色的发,半边脸的黑红色胎记,被族里的人,认定为妖孽。就连生我的父亲,亦受到牵连,被不配为人母的‘兽族’族长所抛弃!
父亲带着我,连夜逃出‘兽族’,辗转多年,直到我六岁时,被族长派来的人,围剿,企图杀死!
他们……不但猥亵了我的父亲,还……想要强暴我!
而那一刻,我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只知道拿起刀,疯狂地砍杀!直到将那些恶心的嘴脸剁烂,剁碎!”
野兽说得很平淡,却让我听得心里异常难受,不禁气愤道:“这么好的娃儿!这么帅气的脸蛋!这么霸道的床上功夫!哪个混蛋王八蛋敢说我家这任是妖孽!弄死他!”
“哈哈哈哈……”野兽欢畅的开怀大笑,震得我耳朵直鸣叫,却也同时震得我心敞敞亮亮地。这样的野兽,好有男子汉魅力哦。
手伸到野兽肚子上,摸了又摸,问:“然后呢?”
野兽望着我,眼底泛出温柔的蓝色光晕,继续讲道:“后来,宫瑶来了,将我带走。再后来,过了多少年,遇见了你。”
等了半天,没声了,我继续问道:“那再再再然后呢?”
野兽眼底暗了一下,不屑道:“后来,‘兽族’族长派人找到我,说当初的一切,都是她听信谗言,如今已悔不当初,只盼我能回‘兽族’,继承她的位子,以续天伦之乐。被我拒绝后,他们便于皇宫动乱那晚,将我劫走!
其实,这一切,不过是个无耻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