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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忍足的住处,她只记得是间豪华公寓,设计利落男性化。可是,满室的灯光却从将这间颇为男性的风格染上既分暖色调的温馨。
在客厅没有找到忍足的身影,蓝韵自然地推开了那间她曾经睡过的卧室。熟悉的摆设,蓝色的主基调,配着白色、黑色的条纹,简单利落的点缀,可是,那张大床上不见人影。
人呢?不是说淋雨生病了吗?还神志不清呢?这会不是应该在床上吗?
蓝韵还未想来得及反应,就被身后的双臂拉入怀中,肌肤相贴着,隐隐传来的热度让吸引了她的意识,天啊,好烫的温度啊!
鼻翼间那熟悉的气息,那种带着淡淡的郁金香和着薄荷的味道,吸引着身后的人。忍足以为那倩影只是幻觉,可是鼻翼间真切的味道却告诉他,真的是她。
邪魅的俊脸上此时一脸迷茫,带着病态的苍白,似乎是刚冲完澡,那冰蓝色的发丝湿润润的贴在额前,洗澡?
蓝韵紧紧皱起眉头,她开始怀疑,他真的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吗?明知道生病了还去洗澡?
“你洗澡了?你还洗澡了!你生病了!”
“你怎么来了?”忍足扶着微晕的头,躺回枕头,闭上眼让阵阵头疼过去。他全身的骨头头在发酸,很明显是在发烧的缘故。
“你吃药了吗?还有,饭吃了没有?要不要带你去看医生……”蓝韵一点一滴地思索着生病后应该会出现的状况。
“我要你陪着我……”也许是发烧,虚弱的关系,忍足说出了心中真正的渴望。
蓝韵安静了,翡翠色的眸翻涌着,妖精色的眸色流光溢彩,他,说了什么?陪着他。。。
“呵~还是你以为生病的我对你会做什么吗?”脸上即使生病了也难以抵挡的魅惑笑容,眼底带着三分邪魅,七分戏虐地凝视着蓝韵,“算了,不会有事的,睡个几个小时就该去上课了,重感冒不会死人的。”这根本就是恶劣到极点的伎俩,吃定了蓝韵的在意。
的确,那个声音,好像被砂纸磨过似的,带着些许异状,再加上那体温,唉……三秒后,蓝韵果然答应了。
他可以认为她在担心他吗?只是,那笑容再看到蓝韵身后的那把棕红色的小提琴后,渐渐带上了苦涩。从来不知道,被人拒绝的滋味,这一次是真切的体会到了,她还他琴的意思,聪明如他,又岂会不理解呢。
蓝韵扬起唇角,翡翠色的右眼闪过一丝异样的波动,她一进卧室就看到那把琴了,不是无情吗?可是,生病的他,还真是有点迷糊呢,纽扣扣错了倒还好说,鞋子那么大的体积,竟也会穿反,啧啧,这要是真这么湿答答的睡,明天准得继续发高烧,算了,女人啊,就是容易心软。
蓝韵抽过忍足手里的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冰蓝色的发丝。淡淡的温馨充斥着整个房间。
都说,这生病的男人比之往常,更能博得女人的同情,让女人心动,这话,蓝韵今晚上是体验到了。温柔地帮他擦干了头发后,蓝韵这女人现在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又被他占便宜了。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倒在她怀里的关西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蓝韵轻叹一口气,今晚的自己还真是心软的不像她了,啧啧,还真是比糊涂账。这家伙睡着了也是不安分的主,那颗头颅还使劲往胸口钻。
“忍足侑士?忍足?侑士?”蓝韵拍拍他的脸,“把药吃了再睡。”
蓝韵真觉得自己就像个唠叨的老妈子,揉了揉那家伙的脸颊,啧啧,这皮肤和她有的比了,“不用了……”忍足靠在蓝韵的身上,懒懒地睁开那双桃花眼,扶了扶自己的额头。
忍足其实没有睡着,他只是喜欢她纤细的手指穿过他的发时那种触感与温柔,只是喜欢她怀里清新的气味,这样搂着她的腰,仿佛就是一辈子。
对于一个不合作的病人,蓝韵一向是不会客气的。扣住下巴,把药片扔了进去,笑着低下头,对视着那双似乎有些迷蒙的蓝眸,“呐,生病的孩子要乖乖的,大姐姐才会给你糖糖吃哦!”
“你比我大那么个几岁,可这心里年龄却愣是比我少了许多,两个字,幼稚…”喝着水的忍足扯了扯嘴角,又闭上眼,这回是真困了。
真是的不可爱的嘟囔啊,蓝韵探了探他的额头,啧啧,看在他身娇体弱的份上,本小姐就暂不计较了。(不过,秋后算账,这成语倒是很得蓝韵这女人的心啊。)
都说忍足拿掉眼睛后和冰山有几分相似,蓝韵端详着,这张邪肆的脸,从他的眉,俊挺的鼻,弧度性感的唇,……尤其是那双已经闭上的桃花眼,那种曾经炽热的眼神……再看到那不正常绯红,长长一叹。她这辈子还从未如此照顾过谁呢,呐,忍足侑士,便宜你了。蓝韵从书架上选了本书,扫了一眼睡着的忍足,才把注意力放到手上的书。
就像八点档的电视剧,蓝韵一睁开朦胧的睡眼,疑惑的摸了摸面前的那张男人脸,额,男人?
奇怪,为什么他会在她怀里醒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