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紧紧地抱着,下午,他一时大意,让她溜了出去。这一次,他不会让她溜走了,再也不会。
他的怀抱,蓝韵忍不住闭上眼,深深地感受着他给予她的温暖。仿佛瞬间就过了几个世纪,久到忍足一刻也不像松手。
“那个……”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蓝韵一跳。这时,蓝韵才发现,计程车司机竟然还未离开,啊!是了,她还没付车钱。
“你等等……”
蓝韵推了推忍足的肩,可是忍足是打定主意不松手,蓝韵无奈地朝计程车司机笑了笑,拉出夹在两人中间的包包,匆匆把钱递给身后的司机。
“啪!”一个红色盒装的东西掉在了地上,蓝韵皱着眉头,挣扎了几下,可是忍足似乎和他卯上了,就是不松手。
倒是,好心的司机弯腰捡了起来,递给忍足。司机暧昧地笑笑,末了,挤眉弄眼也就算了,还留了一句,“床头打架床尾和,小伙子,你女朋友可真体贴啊。呵呵……”
忍足自然石一头误水,可是蓝韵倒是一清二楚,除了那包乌龙的避孕套,还会是什么东西啊……
蓝韵急忙伸出手想去拿那盒东西,可是,却忘记了,忍足的眼精着呢。蓝韵见拿不回来,干脆眼不见为净。心底暗叹,她今天是不是得罪老天爷了啊……这该死的XX……
忍足一手拉着她,一手把玩着手中的东西,嘴角勾起一抹性感的弧度,眼底的深意和调侃让偷觑着的蓝韵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虽然此时此刻蓝韵一直是面无表情的。
可是出乎意料的,忍足只是紧紧搂着蓝韵,只是他暗哑的声音却泄露了忍足的真实想法。
“喂?”
“吁!别说话!”
蓝韵侧着头,一脸复杂地看着忍足,他这几天都没睡好吗?为什么眼袋那么深?还有,他到底是怎么穿衣服的啊,为什么纽扣都上下颗扣错了?!
忍足眯着眼,仔仔细细地凝视着怀中的人儿,拥入在怀的满足感,让他想呻吟。几天不见,她眉宇间却染上了忧丝丝愁绪,深深地眼袋,是没睡好吗?忍足伸出拇指,缓缓揉着她的眉宇,下意识地低语道,“是因为我吗?是我让你伤心了,对不对?”
蓝韵低头侧着头,刚好躲过忍足的手,她看着自己的脚尖,沉默着。侑士,你想我说些什么……说我吃不好,睡不好,心情还很糟糕,还是说,你希望我说因为你让我伤心啦?亦或是,告诉你我昨天欣赏了你主演的一场好戏?
可是忍足却误会了。他以为,她的肢体语言告诉他,她在拒绝他的亲密,不由地苦笑道,“蓝,不要那么快就宣判我的死刑,我们好好谈谈。”
闻着鼻翼间陌生的女性香水味,蓝韵突然皱起了眉头,她仔细回想了自己所用任何一款的香水后,还是没有找到类似的味道。是谁?宫泽月子?菊川美纱?菊川彩子?还是另一些她不知道名字的女人?
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相信他……是因为昨天吗?
忍足侑士,你到底招惹过多少桃花?除了用这款香水的,是不是还有香奈儿,兰蔻,古奇?菊川彩子,宫泽月子,对了连那个表面活泼的菊川美纱估计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宫泽月子,菊川彩子,一对昔日的好友,因爱反目。忍足和菊川家的两位是青梅竹马,也喜欢着她,这她知道。
她一直听说忍足有很“灿烂”的过去,可是,她倒是真的不知道他的过去竟会那么……不堪。听说是一回事,亲眼看到,亲身去经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怀孕,这样的字眼,任何正常女人都很难坦然吧!
虽然孩子不是忍足的,但是,一想到今后可能会有第二个女人,第三个女人……她就忍不住战栗与惶恐。
忍足侑士,若不是菊川彩子,那场戏,你又该如何收场!
“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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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看了看蓝韵清丽的脸上写满了倔强,不由暗叹,语带着一丝乞求地说道,“蓝?”
他这人难道听不懂话吗?蓝韵站直身体,扫了一眼忍足搭在肩膀和腰间的手,不由皱起了眉头,眼底带着深深的疲惫,淡淡说道,“侑士,谈之前,搞清楚,你是想以什么身份谈的?”
忍足眼底一愣,是了若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情侣之间的吵架,他们可能还会好好坐下来,谈谈问题到底是什么。可是现在,他忍足侑士又以什么身份来要求她和和气气坐下来谈谈呢?是现任男朋友?那之前的订婚又算什么?他已经订婚了,即使再怎么非他所愿,即使再怎么无可奈何,他还是宫泽月子名义上的未婚夫。
是了,谈什么?
可是他爱她啊,那么多年来,真正进入他心底的只有她啊,忍足深深地凝视着那双和他何其相似的眼眸,那眼底的苦涩,伤痛,不忍,温柔,还有……神情,他从没这么清晰地发现,她一直爱着他……她爱着他,一想到这个事实,他就忍不住在雀跃。可是,她的拒绝,她的冷意,她的决绝,就仿佛冷水一头泼在他头上。本该令人心跳加速,为什么此刻他的心有种窒息的感觉?
忍足神色变了一变,低下头,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