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书房门的那一刻,轩王面上餍足的表情,立马被儒雅代替,“远之,抱歉,让你久等”
穆远之行礼之后便说,“殿下肩负重任,事情自然多,我等一等没关系的”
轩王没有坐首座,而是特别平易近人的坐到了穆远之右手边的座
“远之,坐”
穆远则坐下之后,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穆远之便问,“听说寒王此次受伤严重,王爷对此有什么打算?”
轩王眼里带着伤痛说,“皇兄伤的确实很严重,刚才之所以来迟,便是属下来报,有张神医的下落
可惜本王带人赶过去时,神医已经不知去向了”
穆远之说,“王爷您宅心仁厚,看重兄弟手足情
但我却想做个坏人,时刻提醒王爷,您生在帝王家,如果想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必要时刻该舍的要舍
寒王不仅是您的亲兄长,也是皇上的儿子,是个有实权的王爷,有时候,亲手足也会变成敌人
王爷是要做大事的人,万不可被亲戚掣肘了”
轩王痛苦的闭了下眼睛,说,“远之,我不想终有一日成为孤家寡人”
“王爷,强者都是孤独的”
轩王又说,“本王明白,但除非兄长先把刀尖指向我,主动与我为敌,否则他永远都是我兄长”
虽然没有劝动,但穆远之心里却是极为满意的
宣威将军府
老夫人的院子里,肖淼淼像一头炸毛的小狮子,气鼓鼓的说,“祖母、娘,都过去这么些天了,镇国将军府也没有给咱们一个说法,难道表姐的委屈就白受了?”
白玉霜说,“表妹,要不算了吧?
那姜公子应该就是无意之失,而且除了咱们自家人和姜公子,也没人知道这个事
对我的名声也无多大影响
咱们纠结着这个事不放,显得就像咱们要攀上他镇国将军府似的”
白玉霜始终不想因为自己给舅舅、舅母添麻烦
肖淼淼说,“这怎么能算了?
就算没有别人知道,但咱们自己知道呀,名声上没什么损失,但表姐你因为他受了不小的惊吓,而且他还打伤了橙儿
哪怕只是一个误会,伤了人不应该道歉吗?怎么着也该拿个态度出来吧?
可现在都过去多少天了?镇国将军府连个鬼影都没上门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白玉霜心里暖乎乎的,表妹气成这样,都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