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说什么,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噤声!”那人收敛了原本的不正经,把似乎是被子什么东西垂下来,遮住薛鸣佩的身形,接着房门便被人猛然敲开。
“世子!世子您没事吧!”
薛鸣佩愣怔了一下。
世子?
若是她没有记错,今天赴宴的各府公子中,能被称为“世子”的,只有……
“出去!本世子能有什么事?还是说,有人希望我出什么事?”
“我们听说您好像不舒服,房间里动静也不对劲……”
“别让我再说第三遍,出去。”
门外的人迟疑了一会儿,接着又是更多急促凌乱的脚步,还有一道不怀好意的男声:“阿钧啊,怎么把人都拦在外面了?莫不是正在忙着什么好事,怕我等打扰?”
“只是我身体不舒服而已,也怕别人进来会吓到。”
“呵呵,什么‘不舒服’还能吓到我们?阿钧,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样躲躲藏藏!兄弟啊,不是我说你,今天这可是我伯母特意设的宴,还有那么多小姐们在这儿呢。就算你吃醉了酒想孟浪,也不能挑在这个时候,传出去像什么话?”
外面那人三言两语,竟然就打算给屋里的事情定性。
这个声音……
薛鸣佩浑身一震。
是戚燎!
她死死捂住口鼻,生怕泄露一点声音。
戚燎……上一次园子里那件事情之后,他一定是记恨上自己了,却因为戚韫,不敢对她动手,眼见着她马上成为戚韫的侧室,以后更不好报复,便选择了在这个时候,设下这种毒计,同时毁掉两个人。
不知道他和晏世子有什么仇怨。
不过就他那个招猫逗狗,惹是生非的性子,一定是他单方面和晏世子不对付!
“戚燎,你也知道这是你伯母的宴?我来到这里,应的是戚氏的约,代表的是侯府,你还要擅闯进来不成?”
“三公子……”
戚燎的态度变得不耐烦:“别听他的!给我闯进去!今天这里这么多贵人,一点闪失都不能有,若是发生意外,你们这些狗奴才担得起吗!”
“哎呦!”一边说一边狠狠踢了个随从一脚。
房门还是被强硬地闯开了。
戚燎带人奔入,傻了眼。
只见房间里像是被强盗打了劫似的,大风过境,寸草不生,戚燎自己差点摔了个狗啃泥,这和他一开始想象的那种场景,一点也不同。
“……晏崇钧!你搞什么鬼呢!”
戚燎破口大骂,却看到倒下的屏风中,一人抬起头来冷冷望着他,目光幽冷,浑身血迹斑驳。
配上一地狼藉,活像是疯病发作,眼下马上就要捉住个幸运朋友杀着玩似的。
“你——你——”戚燎被他的目光吓得不轻,又扫了眼房间,没有找到另外一个身影,咽了咽口水。
“找什么呢?戚燎?”
一个什么东西,猛然朝着戚燎的身上飞过来,砸了他满脸。
“哎呦!”戚燎疼得捂住疼处喊叫起来,却有更多东西往他身上砸去,他东南西北转了个遍也没躲过去,被砸了个浑身青紫,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