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们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您心中的那股怨气也出了一些了,收手吧,趁他们还没有怀疑到你的头上,您收手吧,奴婢陪着你,过我们的日子吧!”
妇人不语,片刻后,才低低地道:“让我想想吧!”
这夜三更,裴奕涵趁枯蝶睡熟时,点了她的睡穴,不想再闹出上次的事情来。
装傻子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他如果告诉了自家娘子,恐怕面临危险的就是自家娘子了,皇上和七王爷是亲兄弟,这性子都有些捉摸不定,他既然不准他告诉自家娘子真相,那他就无法违背皇上的旨意,倒不是说他有多么胆小怕事,而是,他不想将皇上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家娘子身上去。让皇上觉得,在他这个臣子心目中,妻子的分量高于皇帝。
为了保护自家娘子,为了不让他们之间出现更多的障碍,他还要继续装傻下去,好在,那幕后的主使多少也露出一点行迹来了,这个时候,还不到他回府恢复神智的时候。
可就算如此,他也决不允许,朱家兄妹如此欺负自家娘子,当他裴奕涵真的傻了不成?
而且朱玄棣的动机很可疑,难道,他再一次回忆了之前的种种,有些一直忽略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反而有了另外的解释。
到了和裴勤约定的地点,裴勤早就等在那里。
“大少爷!”裴勤迎了上来。
“派人去查查那个朱姑娘有身孕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裴奕涵的孩子就是那么容易有的吗?”
“是,大少爷。”裴勤从裴奕涵的语调中听出了久违的冷意,自从大少爷成亲之后,面对他们这些下人,多少有了几分人气,如今,这位朱姑娘看来是惹怒主子了,恐怕下场不会太好。
“这几日,可有其他新的发现?”
“属下留意了去往京城的书信,其中以朱副元帅的书信最为可疑。”
“书信去了何处?”
“属下联系了京城那边我们裴家的人,那书信都是寄给城南一家绸缎庄的掌柜的。”
“绸缎庄?”
“不仅如此,今日下午,有一个中年文士还进了朱副元帅的府上,到现在还不曾离开。”
“中年文士?知道了,给我好好查查那个绸缎庄,特别是,‘晴云纱,!”裴奕涵的话语中的冷意更甚。
“‘晴云纱,?难道少爷怀疑上次您得了那种豸犬症,与这个绸缎庄有关?”
“让他们去查查不就知道了?”裴奕涵心中也无法确定,但他刚才那一刻,就莫名地想起了那两匹很恐怖的‘晴云纱,那次,他可是真的疯了,不像这次是装傻,他早就感觉道有人在背后不断地算计着自己,这次,找不出那幕后的主使,他誓不罢休!
“属下明白,知道该怎么做了。”
“最近京中可有什么消息,家里可有什么消息?”
“回大少爷的话,京中暂时没什么大事发生,至于家里,小姐满月过后,竟然全身起了疹子”
“为何早不回报?”裴勤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自己主子打断了话,看着自家主子铁青的脸色,他还是硬着头皮道:“不是属下不回报,而是老祖宗瞒着您和大少奶奶,惟恐大少奶奶知道后心中忧心!不让身边的人走漏消息,等属下之后后,小姐的疹子已无大碍了!”
“哼,现在元姐儿可是无事了?”自家娘子生产的时候,他昏迷不醒,本就心存愧疚,对这素未蒙面的女儿,他还没有见过她一面呢?怎能允许她出什么意外。
虽然自家娘子口上不说什么,但偶尔从她有些忧心的眼神和话语中知道,她是多么担心他们的女儿。
“大少爷请放心,府中的暗卫们听小姐的丫鬟们说,虽然出了疹子,但小姐的脸上,身上还是白白嫩嫩的,没有丝毫的麻点!”这小孩子出疹子,是很危险的事情,弄不好就没命了,就算安然度过,那脸上也会留下一些麻点来,就破了相了。
“让府中的人留意元姐儿的一切,不可有丝毫闪失。”
“是,大少爷!”
“忙你自己的去吧!”
“大少爷,要是大少奶奶知道您没傻,那个,她会不会很生气,而且,您到底何时才能恢复正常呀!”作为从小和裴奕涵在一起长大的人,裴勤有时说话,忌讳就少一些,终于忍不住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