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阵的。
这次的目的不是为了夺回城池,而是为了消耗吐蕃军队的兵力,当敌人经过那处山谷时,所有的兵马都会撤走,并不会像平常的战争,在什么地方用军队设伏。
不用军队,她用的是炸药,这条路,有一个岔道,这个岔道是进山的路,只要东唐军队将吐蕃的军队引诱到这个山谷中,然后又从这个岔道撤退,就将吐蕃的军队堵到了这里面,然后集中,对他们来个狂轰乱炸。
当然,特种小分队们执行的是另外的命令,枯蝶吩咐他们每两人一组,然后去吐蕃的各大寺庙里面,选择一个合适的地方,安置炸药,让吐蕃的寺庙四处开花,一日数次爆炸,互相呼应,连绵不绝。
汗,仔细一想,还真有点现代恐怖袭击的感觉,枯蝶事先并没有想让吐蕃普通的老百姓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但丁公子三人的死,刺激了她,让她不得不使用非正常的手段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发起战争的人就要承受发动战争所要付出的代价,这就是战争的游戏规则。
今日是大军出战的日子,枯蝶当然不可能不出现,裴奕涵这个跟屁虫也跟她到了校场,十几万士兵铠甲鲜明精神抖擞,枯蝶为了做思想动员工作,特意拍裴俭在军中散播流言,只要能在半个月内彻底打败吐蕃军队,他们就可以回家跟亲人团聚,这是多大的诱惑呀!
比起这些将军们的满心疑虑来,战士们的激情倒是很高涨!
枯蝶作为此次的行动的指挥官自然发表了几段蛊惑人心的言辞,这可是从现代的战争电视剧学来的,怎么煽情怎么来,这些古代的士兵何曾见过这样的发病仪式,当下各个激情澎湃,口号声响彻云天。
众将领目瞪口呆。
大鼓咚咚地震天响,先头的军队已经出发了,就在这时,枯蝶一回身,就看到身旁的裴奕涵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就在她心下大惊,打算带他回去之时,他突然抱着头,脸上的冷汗也流了出来,看起来十分的痛楚。
枯蝶见状,那里还坐的住,当下交代了几句,就要扶起裴奕涵回房,谁知裴奕涵一起身,身子一歪,就摔倒在地,枯蝶无法,只好让裴安将裴奕涵背回了房中。
裴奕涵这一晕倒,睡到半夜时分还没有清醒,枯蝶一夜未眠。派人请了花问柳前来,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说今日可能在校场受到了什么刺激,才导致暂时昏迷。
枯蝶坐在床边,望着躺在床上的人,沉默不语,就那么定定的坐着,绿裳晚照她们也不敢开口打扰她,就算跟她说话,她也不理。
虽然花问柳说裴奕涵没事,但枯蝶还是不放心,只要没看到他睁开眼睛,她如何能安心?
其实,最不安心的是裴奕涵,实在是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昨晚,他接到了京城皇上的密旨,命令他不惜一切代价很快查出内奸来,说有人上了奏折,弹劾裴侯爷通敌卖国!
这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当下让他有些懵,到了这个时候,他是不能继续在被动下去了,到底是谁要陷害父亲?
看来,皇上也不会相信自家父亲会通敌卖国的?只是那人既然上了奏折,一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不可能空穴来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家中又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到现在,他知道该是他恢复神智的时候了,但这一切要做的顺其自然,可以让别的什么人怀疑,就是不能让自家娘子怀疑。
虽然看着她为他焦虑,他心中既甜蜜又苦涩,如果不是君命难违,他何须如此,可他也知道现在绝不是跟自家娘子坦白真相的时候,对别人,他也许可以猜到对方的反应,但对自家娘子,他实在没什么把握,在这个时候,还是先瞒着好了,免得横生枝节!给有心人有了可乘之机。
到了第二日中午时分,躺在床上,被枯蝶握着的手终于有了动静,枯蝶一下就站了起来,紧张地盯着裴奕涵的眼睛瞧。
那双眼终于睁开了,只一眼,枯蝶就觉得感觉不同了,仿佛从前那个裴奕涵又回来了。
“夫君!”她柔声唤道。
“娘子,你你我们的孩子呢?”裴奕涵的目光盯到了枯蝶的肚子上。
枯蝶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难道他恢复神智,却忘记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了?
“宝宝在京城呢?”
“京城?你怎么在这?对了,我受伤了!”
裴奕涵的眼神装作不经意地在房内扫了一遍,其实是不愿对上自家娘子那明亮的眼神,这都是什么事呀,他在心中苦笑,他其实从来不会做戏,但却在自己最爱的女人面前,不得不做戏!真是满心的无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