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
“□□……”鸡毛头痛得发抖,如同上岸的鱼一般疯狂挣扎扑腾了起来,“你是哪条道上的?你是谁?我警告你们,我可是——”
话音未落,霍月寻大约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轻轻地皱了皱眉。他再度抬手,隔着麻袋重重地扇了鸡毛头一巴掌。
敢三番五次地威胁纪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这一下几乎让鸡毛头头晕眼花,他刚刚吃下去的东西争先恐后地从嗓子眼里呕了出来,吐在麻袋里又恶心又呛人,却不至于窒息丧命。
“……唔咳咳咳,对、对不起,”鸡毛头没了刚刚的那份倔强,有点恐慌地蜷缩了起来,“我什么时候惹到你了?对不起,我错了!别打了!”
霍月寻却好似没听见他的求饶,轻轻地收紧五指。
“错了?”霍月寻歪了歪脑袋,语气愉悦含笑,“错哪儿了?”
鸡毛头两眼一黑,双腿胡乱在空中蹬了起来,惊惧道:“我、我不该骚扰那女的。我不是故意的——”
“砰”地一声,鸡毛头又被扇到地上。
霍月寻微笑:“再想。”
“我不该□□,我罪该万死,我伤天害理!”
“砰!”
“再想。”
“……”
这副场景实在有些大快人心,那对小夫妻紧紧地攥住彼此的手,有种大仇得报的喜悦。在一旁端详了半晌的迟笑却轻啧了一声,远远喊了声“少爷”。
眼前的男人没反应,只是机械地重复手上的动作。迟笑脸上的散漫略微消失了些,上前挡在了他和鸡毛头的中间,提醒道:
“少爷,时间差不多了。”
鸡毛头被捆在麻袋里,已经不能崩溃地求饶了。迟笑几乎能闻到他身下传来的尿骚味。
对这样一个人渣来说,这样的“惩罚”还远远不够,但是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
霍月寻的指尖泛着青白的颜色。
过了两秒,他才收回手,轻轻地“嗯”了一声;站起身,抽了张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掌心,垂下的眸掩盖了情绪,抿着唇:
“剩下的事交给你处理。”
迟笑应了,霍月寻克制地收回了目光。
回到司机车上,以极快的速度赶回了家。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卧室内,他那几乎无力维持的笑容才又真心实意地绽了出来。
浑身的血腥和癫狂被洗去。
单人沙发上的青年睡得很安稳,整个人像只猫儿一样缩成了圆滚滚的一小团,毛茸茸的碎发耷在额前,跟断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他真实又柔软。
霍月寻满足而贪恋地窥视了半晌,低下头,轻手轻脚地将青年抱上了大床。
……
翌日。
被生物钟唤醒的纪灼醒了,却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许是因为太久没睡过这么安稳舒服的觉,他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不想动,就这样缓冲了好几秒,思绪回笼之际,才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
——他的腰上不知何时,搭着一只纤长有力的胳膊。
他不是睡在沙发上吗?
为什么会从霍月寻的床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