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身体不行,心理反而更敏感?
男人生理疾病这方面,她还真不太了解,难道是她理解失误?
宋悠有点儿不淡定了。
说好的夫妻感情淡漠呢?
她根本没那方面的想法好吧!
他这么看着她干什么?
怀疑地看陆山河一眼,她俯身,伸手扒拉陆山河胳膊:“把瓶子给我。”
不管行不行,男人动了心思,谁知道手里还有没有轻重,她还是避点儿嫌好。
陆山河抬起眼帘,目光喑暗地看着她,反手覆住她手指。
不同于他先前拽着她手腕的不舒服,此刻,男人修长骨节根根收拢,将宋悠指尖攥进掌心,止住了她抗拒的动作,掌心温度清晰地浸入她指尖,莫名地有些烫。
宋悠顿了下,抽手,别开视线。
都跟他说了不要动不动就拽人,他握她手指干嘛?故意的吧!
陆山河看她一眼,视线瞥向空落的手心,换了个姿势,半跪在地上,重新拢了她脚踝,放在膝盖处。
宋悠手撑在柜面上,撇着眼角,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沙发离床太近了,去沙发上坐着的话,当她没说!
他愿意蹲着就蹲着吧。
她穿的长裤,面料自然垂落,很宽松,稍微往上一带,脚踝往上的肌肤便自然露了出来。
陆山河替她挽了裤腿,带了些粗糙的指腹擦过她脚踝,再往上,小腿内侧,瓷白肌肤上,一团青紫触目惊心。
意料之中的碰伤露出来,宋悠收拢飘飞的心思,有些郁闷地呼了口气。
好了,这么大一块,还有淤血,估计得十天半月才能消了。
半跪在她跟前的男人呼吸似乎也跟着停了一息,洒在她脚边的气息微滞,随后轻缓地漫延下来,扰得人有些痒。
他顿了一瞬,转手拾起一旁的玻璃瓶,倒了几滴药油,在手心里抹开,略停了停,翻手覆上宋悠小腿。
陆山河浸了药油的掌心压上小腿的刹那,宋悠骤然吸了口气,没忍住,眼泪再次涌了出来,身体也跟着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两下。
太痛了!
这种酸涩钝痛,谁磕谁知道!真不是她忍耐力不够!
她昨天碰的本来不算很严重,痛过一阵就基本没感觉了,只是早上起来的时候青了一团,不触碰,几乎察觉不到疼痛。
但今天这么一磕,旧痛加新伤,再冷不丁地被陆山河用力揉一下,突兀的疼痛瞬间刺入脑海,简直疼得让人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