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赵家如此家大业大,会用得上一个小小的秀才帮忙,一开始他们真没当回事。
可看着两人认真的氛围,以及从自家好兄弟嘴里吐出来的话。
他们也是无比的震惊,为什么同样都在读书?科举,难不成他们学的东西不一样吗。
为什么,这家伙能说的如此笃定,仿佛亲眼看过那般发生一般。
而且就算是给他们几个脑子去想,他们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世家会有倒台的那一天。
要知道那可是世家,其中钟家,更是经历了四代,四个朝代的更迭,对方都屹立不倒。
他们是真想不到,就连世家,这样的存在都能够被拔除。
所以对方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他们,就连尾椎骨都是发麻,仿佛刀就已经架到了他们后面的脖子上,而他们却依然毫无所觉。
现在的赵绍生就是如此,听到对方说的话,他这才知道现在他们世家的情形已经如此严重。
如若真的有那么一天,世家和朝廷对抗起来。
那么他们不跟随世家一块表态,以后他们面对的是什么,那根本就不用想。
再想想这些年朝廷的各种政策,仿佛他们的周围早就已经布满了杀机。
等待着时机一到,所有的新账旧账都会被一并清算。
赵绍生的眼光,闪过一抹激动和恳求,以及一丝淡淡的希冀。
毕竟这家伙能把问题指出来,发现了大家都没有发现的问题,那么对方一定有办法解决,或者说是给他们赵家寻找一条出路。
此刻的赵绍生早就没有了当初的骄傲,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这可把大家都吓了一跳,苏辰安更是上前扶着对方起来。
“赵兄,你不必这样,这当然只是我的猜测,既然你愿意相信我,这只是我的一些拙见而已。
你不必做到这种地步。”
赵绍生却执拗的不肯起来,他这位大少爷跪天跪地跪父母,老子,这是他唯一跪过的外人。
可是他跪的心甘情愿,起码在他向对方求救的时候,对方能够毫不犹豫的开口点醒他。
不然这辈子还跟做梦一样,真等到那一天,所有的一切都来不及了。
所以这一跪他值得,“苏兄,大恩不言谢,求你救我。”
赵绍生眼神里面全是认真,一点开玩笑的成分都没有。
苏辰安良久的沉默之后还是开口了。
“若想于这场风波之中求得生机,你家需有壮士断腕之决心,舍得之道,此乃关键。”
这话一出来大家也都明白了,想要活命,那么就趁着危机还未到来之时及时的舍弃,或者说干脆一点。
那就是把自己与对方的关系撇清,要知道赵绍生他爹只是旁支。
是赵家主掌家之人的庶出弟弟,想要把这一个分支给撇清撇干净,操作起来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没那么简单。
这个取舍的问题,就看他们愿不愿意。
赵绍生眼神闪过一丝复杂,
“趁如今局势尚有转圜余地,当机立断,早早脱身,必要时舍弃部分利益与权势,虽痛心疾首。
却可保家族老小平安无虞,此乃弃车保帅之谋,亦是你家唯一的生路。”
苏辰安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似重锤,敲在赵绍生的心间,也只有这唯一的一次机会。
几人,在书房当中待了许久,今天的事他们肯定是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不然他们也不可能会坐在书房当中见证了这一场大戏。
现在大家对于苏辰安是贵人的说法那是深信不疑。
好家伙,对方的本事那真是刷新了他们的下限。
哪怕他们满心复杂,还是麻利的又去好好享受了一趟温泉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