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难,毕竟现在左慈刚被太后当着那么多人惩戒,谁这时候和她走近,岂不是和太后作对?
早上起床,容疏的头昏昏沉沉。
“月儿,今日我不去医馆了,你去医馆把告假的牌子挂出来,也去告诉常桐一声。”
文夕有时候来有时候不来,但是常桐却每天都来上工。
“是。”
容疏也没什么胃口,勉强喝了小半碗粥,吃了一个鸡蛋。
月儿从外面回来,回禀道:“夫人,告假的牌子奴婢挂出去了。但是常桐她,她……”
“常桐怎么了?”
容疏现在真的很怕常桐又出什么事情。
为什么这个年关,这么难过的感觉。
“常桐说,她在家里准备过年的东西,年前就告假不来了。年后她再看看,可能,可能也不来医馆了。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出事就好。
容疏觉得自己现在精神紧绷,已经听不得出事了。
她也没多想。
常桐年后,应该开始准备绣嫁妆嫁进王府了。
虽然战大爷不是挑剔的人,但是毕竟是嫁进王府,定亲以后再抛头露面,恐怕会为人诟病。
容疏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左慈,闻言摆摆手道:“好了,我知道了。你跟徐云说,要是见到大人,跟他说我想进宫。”
后宫实在难进,即使认识那么多位高权重的人,好像也无济于事。
月儿见她心烦,也不敢多说话。
其实她想说,她觉得常桐有些不对劲的。
算了,等让夫人先见过姑姑,以后再慢慢说。
容疏正盘算着找谁帮忙能顺利进宫,宫里就来了旨意,宣她进宫。
容疏松了口气。
或许是左慈知道自己担心,所以才让自己进宫看看?
可是来传旨的太监却说,他是奉皇上口谕,接容疏进宫的。
容疏心情复杂。
皇上哄不好左慈,让自己帮她哄?
可是无论如何,能进宫见左慈就是好事。
容疏没有耽搁,换了一身衣裳之后就跟着进宫。
相同的路,又走了一遍,今日不复昨日焦灼,但是同样内心沉重。
容疏听着车轮压过积雪的声音,忍不住在心里道,姑姑,你比谁都知道这条路难走,却还是重蹈覆辙。
皇后以及她背后的郑家,根本就不是左慈一己之力就能扳倒的。
马车颠簸中,很快来到了宫里。
容疏在宫门口下车,竟然还有软轿在等她。
她乘上软轿,直抵左慈的永华宫。
容疏被宫女带进去。
左慈这里,容疏不止来过一次,已经很熟悉。
并没有想象中的恢弘奢华,其实不过是一处略大些的院子而已。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