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急匆匆的敲门声传来?,柳安转了个身?子,像是听不见?一般。
&esp;&esp;“丞相,礼部尚书来?了。”周禾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esp;&esp;柳安几乎是一瞬间从榻上?坐了起来?,丞相府上?几乎没人?会来?,尤其是这个时候,想来?是出了什么事。
&esp;&esp;他?走出门时,周禾说王尚书已经在书房等着了。
&esp;&esp;书房于柳安而言能入内者更是少数,即便是王泽有时候来?了,也是去正厅,如此一听,柳安更是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否则周禾不会将?人?带到书房去。
&esp;&esp;“丞相。”未等柳安停住步子,王泽便往前?迎了过?来?,“宫中生了变动,陛下恐怕很快便会有所动作。”
&esp;&esp;柳安眉头紧蹙,这个节骨眼上?,生出什么变动都是正常的,可陛下那个身?子却?不是能有所动作的样子。
&esp;&esp;“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柳安问?。
&esp;&esp;“有人?死谏上?奏陛下,说是……说是左相之女早已溺亡。”
&esp;&esp;偌大的皇城中,就算是死了个妃嫔都是常有的事,更何况这个无?关?紧要的左相之女,左相瞒着不报,不就是为?了那么亲事……
&esp;&esp;“丞相,这事儿似乎没有表面上?那样简单。”王泽又道。
&esp;&esp;柳安抬眼,思量片刻,“陛下可有召左相进宫?”
&esp;&esp;王泽点了点头。
&esp;&esp;“走,进宫面圣。”
&esp;&esp;柳安与王泽同乘一匹马车从丞相府离开,恰好与卢以清的马车擦过?。
&esp;&esp;……
&esp;&esp;御书房乌压压一片,不知道还以为?今日大朝会换了个地方。
&esp;&esp;柳安来?到了并没有着急让人?去通传,他?走到孙恩德身?侧,低声问?:“左相在里面多久了?”
&esp;&esp;孙恩德面色有些难看,但似乎是怕得罪柳安这尊大佛,“回丞相,一个时辰了。”
&esp;&esp;柳安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再过?半个时辰,我再进去瞧瞧。”
&esp;&esp;依着他?对皇上?的了解,如今刚从气头上?过?去,再过?半个时辰,新的怒火又会再一次燃起,添上?一把干柴岂不是火会更旺?
&esp;&esp;孙恩德自然也清楚皇上?的脾气,他?咬着牙,“丞相,您不如现在去瞧瞧吧,陛下他?,不能动了肝火。”
&esp;&esp;柳安搓磨着悬挂在腰间的玉,“你说这次,左相会不会倒台?”
&esp;&esp;这话问?的孙恩德心慌,他?扯着嘴角笑了笑,“奴才哪里知道这个。”
&esp;&esp;“孙公公,都这时候了,还怕得罪左相呢?”柳安站直了身?子,眼神往低了瞧着孙恩德。
&esp;&esp;未等孙恩德再说什么,柳安笑了笑,准备往书房走去。
&esp;&esp;一个侍卫匆匆跑了过?来?。
&esp;&esp;“如此急躁做什么?”柳安问?。
&esp;&esp;“回丞相,城门、城门兵变!”
&esp;&esp;一零七
&esp;&esp;本来如往日般安静的长安城今日忽然遭难,正在?街上采买或悠闲散步的人们被突然起来的兵马吓了一跳。
&esp;&esp;长安街上不是没有走动过兵马,平日里兵马调动并不会特意避开此处,相反负责遣兵调将之人会特意让他们从长安街上走过,以?突出大雍兵强马壮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