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会如此毒舌,每一句话像是尖刀,让他无力辩驳。
若是任由公输婉继续说下去,不知道要抖搂出来多少丑陋之事,恐怕要把吕家在东海的脸全部丢光!
公输婉笑了起来:“怎么?国舅你怕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越是不让说,我就偏要说!我还要大声说!你们吕家上下一身反骨,依我看国舅爷要不了多久,恐怕也会步他们的后尘!
吕钟鸣紧紧捂着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咬牙切齿:“放。。。放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子!”
“胆敢当众侮辱本国舅!”
“来人!掌嘴!”
“把她的满口牙齿,给我打下来!”
话音一落,吕钟鸣身后一众凶神恶煞的家丁,顿时冲了上来,将公输婉团团围住。
百姓们大惊失色,纷纷散开。
国舅爷可是东海一霸,平日里飞扬跋扈惯了,他们可惹不起!
公输婉却不为所动,依然神色清冷,云淡风轻,眼神鄙夷望着吕钟鸣:“你敢动我?”
吕钟鸣一脸狞笑:“吾乃当朝国舅,你算是什么东西?不就是太子的嫂子吗?就敢狐假虎威?我堂堂国舅,就算是今天太子亲自来了也得向我行礼,叫我一声舅舅!”
公输婉也不废话,从腰间摸出一面腰牌,高高举起:“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这是什么!吾乃朝廷命官!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你是国舅,胆敢肆意妄为,难道不把大夏律法放在眼里吗?”
吕钟鸣见状,顿时脸色大变。
公输婉手中的,是朝廷命官的令牌。
虽然只是六品官。
但如果传出去,自己当街欺压朝廷命官,武帝必定震怒,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回事?
公输婉一介女流,怎么会是朝廷命官?
吕钟鸣方寸大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给我滚开!”
公输婉高举令牌,厉声呵斥。
家丁们不敢阻拦,只能让出一条道路,眼睁睁看着公输婉离去。
噗!
吕钟鸣怒急攻心,喷出一口鲜血,脚步趔趄,几乎要摔倒。
老管家连忙把吕钟鸣扶住,颤声道:“国舅爷,您消消气!吕家在东海,几十年的影响力!百姓一定不会倒戈,跟太子们站在一起!”
“大不了,咱们再拿出点银子,散布谣言,蛊惑民心!”
吕钟鸣气急败坏:“对!你速速去办!就算我吕家散尽万贯家财,也一定要阻止李龙鳞!没有工匠,我倒是要看看,这东海新城怎么建!”
有钱能使鬼推磨。
吕钟鸣大把的银子洒下,顿时东海流言四起。
街头巷尾,茶肆酒楼,到处都有人议论纷纷,说太子李龙鳞修建东海新城,这是要建小朝廷,跟武帝分庭抗礼,大逆不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百姓们明哲保身,自然不敢去建东海新城。
一天下来,公输婉辛辛苦苦招募到的工匠,还不到百人。
大部分还是游手好闲,故意来找麻烦的痞子混混。
“不行!吕家在东海的势力,超乎想象!”
“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延误工期!”
“我得去找太子商议对策!”
公输婉立刻回到王府,在书房里找到李龙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