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我从王帐里找的,你快试试看暖不暖和?”
萧佑銮被她勾住小指,缓缓拖到椅子前按着坐下。她本就披了鹤麾,又坐到柔软狼皮上,就像陷进了柔软的云团。
“秋实说你身子弱了会畏寒,下雪了更要注意不能着凉,”她捧起女人的手合握住,眼眸弯弯,“现在是你的手更冷了。”
萧佑銮嘴角含着温润的笑意,“还记着以前的事呢?”
“殿下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她歪着头脸贴到女人手背上,嘟囔道,“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你又不和我说,把我撇下,夜里带着侍人拔营悄悄走了……”
“我怎么走,你跑乔芷那儿守了大半夜,快天亮了才离开,本来今早是她送膳,结果人一大清早就请了假,你对她做什么了?”
女孩得寸进尺赖进她怀里,“我就是找她说了几句话,你干嘛这么关注她?”
“你这不讲理的小猫,我关注的是谁?”
萧佑銮气笑,揪了揪她的鼻子,阿狸吐了吐舌头,笑眯眯地抬头看她。
“殿下,我听你的话,昨晚已经想了一晚上了……”
女人放下手,眼神躲闪,脸颊微红,“……嗯,然后呢?”
“你方才喝过药了么?”
“喝了。”
女孩搂住她的脖子,绿眸晶亮热切地看着她,不叫她避开,“那药,苦么?”
她抿了抿唇,“有,有一点。”
女孩再凑近一点,鼻尖抵上,“阿狸来之前,喝了一点蜂蜜,殿下要不要尝尝?”
不等女人回答,她错开鼻尖,已是吻了上去。
女人没有说谎,她刚喝了药,舌根还残留着苦意,阿狸也没有说谎,她来之前特意灌了一大口蜜,险些齁到了嗓子。
满腔的甜意和热爱被舌尖顶着送过去,搅散了苦涩的药味,交织成缠绵的深吻。
须臾,萧佑銮闷哼一声,侧过脸避开,唇从她嘴角划过,女人眼神水润,红着脸微微喘息着,“你……从哪儿学的?”
女孩搂着她的腰不答,轻喘着啄了一下她红软润泽的唇,撒娇道:“你把乔芷从身边调开好不好?”
女人轻笑一声,手抚在她脑后又吻了上去。
“咳!”
两人慌忙分开。
女人呼吸有些喘,坐在垫着狼皮的靠椅上,鹤麾挂在身上半落不落,内里衣襟已经被揉乱,领口扯开了一点,露出精致的锁骨。她把大麾拉住,脸颊微红,目光莹润闪躲。
“半夏,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阿狸从她身上蹦下来,却又舍不得离远,贴在女人身边,手还勾着身旁人的袖子。女孩垂着头,脸红得厉害,不知为何有些心虚,结结巴巴道:“半夏姐姐,我,我没听到动静,不知道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