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个五和一个四,那反超概率还蛮高,季玄重新找到一点自信,拿起小盅就是一顿猛摇,上下左右,然后晃动,翻转,左右手交换,其手上动作极快,硬是摇得一直看着他手里盅等待结果的黑袍人都给看懵了。
瞧这架势,黑袍人都以为今天遇见高手了,这一手摇骰子的技术远甩不少玩了好多年的人。
季玄面色不变,稳如老狗。
一开盅,本以为此局必输无疑的黑袍人短暂沉默了一下。
“阁下,我们比的是谁摇的大谁就赢了,可不是谁小谁赢。”黑袍人着重补充道,生怕季玄是之前没有听清楚规则。
季玄沉痛点头,“我知道。”
一共三个骰子,季玄想过自己单纯靠运气可能会比不过,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结果三个一。
三个,足足三个都是丢的最小的一,加起来不过三点,人家随便一个骰子的数值都可以压他三个,这结果简直就是在侮辱人。
不出所料,以他的坏运气,比大的他丢出来的是最小的数值,比小的他丢出来的肯定就是最大的数值。
季玄抿了抿唇,手上摸着骰盅的材质,他不是那种极为自负,相信自己运气的人,在摇时完全是以听声来判断自己摇出的大小,他收手时听摩擦碰撞声音分明摇的是六个六,结果居然完全相反。
季玄眉头紧蹙,喃喃道:“不应该啊!”
白衣青年表现得跟看见两人骰子数值后,立时不自信的人,踌躇片刻,他提出自己的小小要求,“道友,我可以请别人帮我摇吗?”
“这可不行,是你拿东西来和我赌,怎么能中途换人,要都这样可就乱了套。”黑袍人白生生的手把玩着骰子,将其一颗一颗垒成一竖。
“道友,你这不行,玩赌博的不都要学会欲擒故纵,请君入瓮。”
黑袍人嘴角微抽,“我们是正经赌物,不搞虚的。”
季玄似在思考,合上盅,随手摇了两下,把玩似的打开骰盅,里面摇出的结果恰好是两个二一个四。
季玄眉头情不自禁地凝在一起,确定以听觉来看绝对是三个一的声音,但结果却是这般。季玄再次合上盅,这东西有意思,声音完全就是一个干扰项,根本不能影响其结果。
黑袍人已经收了季玄刚刚的符箓,问,“阁下,可还要来。”
“来,怎么不来,我可不能白白浪费掉那么多符箓。”季玄随手拿出和刚刚一样的符箓。
摊主都喜欢财大气粗的客人,尤其是季玄这样的,黑袍人向季玄投来赞赏的目光。
两人又是一局,结果不出所料季玄惨败。
他们这赌物还真不玩虚的,一般人要是玩这个,肯定是先让他赢,然后才开始让他输,结果黑袍人倒好,一点都不怕把季玄给吓跑。
输了一局之后,季玄没有废话,以刚刚同样的筹码,又加了两张更高级的符箓压在上面。
“这次我再加两张符箓,请他帮我摇如何?”季玄加码,笑眼眯眯。
他自己来摇,这运气还不得输到裤子都不剩,让霍无厌来,绝对比他动手靠谱,季玄已经放弃挣扎,人要学会合理安排身边资源。
“也不是不行。”刚刚还很坚定的黑袍人看见新加的雷火符后又没那么坚定了。
季玄又加了五张筹码进去,“我的意思到位了,道友不再添置点好东西。”
“在下可是足足有一百多年没看见这么多符箓了,阁下都这么爽快了,在下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黑袍人说着果然在桌上多增加了一个彩头。
那是一个足足有近一米大的粉白贝壳,贝壳上流光溢彩,不同角度折射出不同的色泽,这还不算完,黑袍人打开贝壳,外人这才发现其内藏玄机,汩汩灵气从中溢出,空气中都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季玄眼眸微动,好东西,只是单纯的一个贝壳对水灵根就这般益处良多,可想而知那贝壳里面原本的珍珠又是何等不凡的存在。
黑袍人把赌注放出来之后,才以手托腮,对着顶替季玄上场的玄衣男人说:“前面只是深海血珊瑚的时候,比大小就足够,现在既然增添了赌注,这赌物的方式也得换一下了。”
霍无厌冷淡应声,“换什么?”
“投壶。”说到这个项目黑袍人性质昂扬。
“好。”
季玄眉心微跳,嘶,投壶他也行啊!
怎么是他上的时候就是靠运气的比大小,等到霍无厌的时候就是靠实力的投壶,这位摊主真没特意针对他?
这投壶并不是简单的投壶,而是一个施以幻阵的投壶,在外人看来只离了几米的壶,在投壶者看来会是几里几十里之远,那壶还会移动出现虚影,如此之下,想要投入一个壶并不容易。
先动手的是霍无厌,其随手一丢,那羽箭就已经进入壶中,这般阵仗都可以把一些修士给吓到,可那黑袍人不仅没有被吓到,还极为手稳地拿出一根羽箭,冷白的手与刚才霍无厌一般,只是随手一丢,那东西就已经进入了箭筒里面。
两人的投壶比试与旁人大不相同,其他人谁不是瞄准都要瞄半天,还不一定能够投准,结果这两人一个比一个丢得快,随着一根又一根的羽箭稳稳进入箭筒,他们旁边已经多了好些围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