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窃?”对方语调上扬,似有疑惑,“何来盗窃一说?”
见?燕明的眼神?一直若有似无地在手中活泼乱跳动的鹦鹉上流连,他了然?,“犬子顽劣离家游玩,叨扰已久,承蒙照顾,今来寻它回家。”
一番漂亮客套话说下来,燕明哪还有不懂的,这是十三的正经主人找上门来了,纵是心?头万般不舍,也没有再乞回的道理。
除了满心?不舍外,还有些疑惑未解。
听对方的语气,将十三当儿子养,这个朝代养宠物的多,但像后世一样将宠物视做亲子的少,既如此,哪有儿子丢了三天?里都不闻不问的。
就不怕出些意外么?
他盯着红十三黄豆大的眼睛,深感不舍,犹豫再三,上前问道:“我之后还有机会见?它吗?”
他辨不出眼前这人身份,即不像学子,也不像先生,一身华贵气质,定也不是书院杂工。
男子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问道:“你是这里的学生,你叫什么?”
燕明老老实实自报家门。
“姓燕单字明?我知道你,燕将军长孙么,我还曾去?过你的百日宴。”似乎是因为有此一面之缘的缘故,男子说话时明显收敛了气势,略一点头同意了他的小请求。
“想找它时便来院司。”
“对了,”男子将十三放在肩头,阔步走到院子正中央时,才?想起来什么,转头补充,“下次见?面,记得?叫院长。”
燕明满眼震惊之色,之于此人,他想过数种可?能的身份,独独没想过竟然?是书院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院长。
看上去?没有一丝文人应有的内敛儒雅气质,反倒凛然?气势外露,凌厉张扬,倒像……倒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骁勇武将似的。
奇怪,这书院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透露着违和与?奇怪。
经此一遭,考完试的放松好心?情荡然?无存,燕明一回寝舍就瘫倒在了椅子上,双目无神?盯着天?花板,放空自己。
他想着,要不然?到过几天?放假时回去?,也买一只宠物带过来打发无聊时间?。反正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书院里好似没什么不能带宠物的规矩,他甚至见?过傅元晟上课把?兔子带去?学屋。
先生看到了也没说什么。
但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菊院的先生格外随性自然?。
用现代话讲就是佛系。
其中又数容先生最佛。
时常于课前半刻钟时间?里,着人来通知不上了,美其名曰好让他们放松休息,但燕明合理怀疑,其实是容先生自己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