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随往后踉跄几步,捂住脑袋抬头,见939胸膛起伏不定,眼里闪烁的光芒叫他有些战栗,他忙不迭说:“看一下有什么关系,我们几乎是同一个人啊。”
939再次深呼吸。服了周随的他,上床侧躺,闭眼。
周随跟着爬上床,趴伏在939身旁。
许久,熬不过的939开了尊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你说,王明越还会再来吗?他怎么有我们套房的门卡?”周随没话找话,“一定是世奚出门前忘记关门了。”
939闭着眼睛问:“你都知道还问我干什么。”
周随抿着唇,眨巴着眼睛看939。
“你还想说什么?”
“你不生气了吗?”
“……勉强不生气了。”
“那我说了。”
939冷声:“嗯。”
周随摸摸939的头发:“小傻瓜,你刚才有反应啊。”
“……”
“你不懂也正常,哥哥教你。”周随低声说,“这是一种正常反应,学名叫作——”
在午夜收费节目得到颇为全面科普的939根本不需要周随的教导,在这个特殊时刻更不愿和周随交流,他凉凉道:“如果熬夜是要说这些,那我不奉陪了。”
周随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他昂起头,说:“我改天再教你,今天先忙别的。我们去吃烧烤吧。”
“出门会遇到人。”
“我戴假发套,再整个口罩。”周随自信满满地说,“就算是王明越也不能单凭两个眼睛就把我认出来。”
939兜头给周随浇冷水:“我指陈世奚。”
周随委屈得下巴磕在手背上:“那我们干什么……难不成学人看星星看月亮啊?”
听起来,是一个周随并不感兴趣,而且很快会放弃熬夜的活动。939略一思索,便说:“嗯,你的提议不错,可以在阳台看。”
说做就做,939起身走出房间。
周随在身后嘀咕:“星星月亮那都是给情侣看的,我们两个人还能看出朵花来啊?”
然而抱怨归抱怨,周随还是抵挡不住诱惑,跟着939去了阳台。
位于酒店最高层的这个阳台私密性好,半圆形,铺着木制地板,海风徐徐,可以一边听着不远处的海浪声,一边仰望广袤天空。
周随心中的不愿极速下降,开始积极地为这次熬夜做准备。他在一旁的置物柜里发现了帐篷,登时兴奋地说:“我们可以露营。”
939正要拒绝,就听周随杵那儿感慨:“有你真是太好了,我能完成很多想完成的事。吃零食、旅行……现在还能露营……”
出差,周随自我美化成旅行。
敷衍了事的阳台之夜,周随也能很快找理由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