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涛阁多松,郁郁苍苍,虽在炎炎夏日,也给人一种令心神凝定的厚重感。
她抬头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躲在了一棵松树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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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说件气愤的事,11年买了一辆永久小自行车,存在车棚里,买了没多久怀孕了,反应太大也不敢骑车,就一直在车棚存着。12年后半年没交存车费,忘了。结果13年就找不到自行车了,我们以为丢了,想着车棚那么多车,看车的也可能看不到,丢就丢了。谁知道前几天发现看车棚的人骑着我的自行车!我们去找了好几回车,她都说找不着就是丢了,结果是自己把车锁砸烂自己在骑!去找她评理还说你找不着车是你的问题,你白天找不着晚上来找啊!你不交存车费我把你的车卖了也是应该的!还骂人骂的特别难听,我就报警了,警察来了把他们骂了一顿,说他们这种行为就是盗窃,然后叫我们不要和这种没素质的人一般计较。
好好一辆自行车成了一堆废铁!
第十七章 栽赃
谢青萍记得,生母薛姨娘本是常州知县薛衡山的嫡女,据说因为自幼和谢家比邻而居,与父亲谢庆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所以,后来父亲一心求娶生母为嫡妻。
薛衡山是两榜进士出身,为人耿直甚至有些迂腐,以他的性子是不大可能让女儿给别人做妾的,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她还记得,前生,直到薛姨娘死,薛家都没有人在谢府出现过。而自己那位嫡亲的外祖父,后来官至正三品大理寺卿,也是当朝要员。
薛姨娘嫁过来的时候嫁妆虽然没法跟大夫人相比,但相对于她的身份来说也算丰厚了,如此看来她不可能是与娘家闹翻了的啊!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导致这父女俩老死不相往来?
枕涛阁里身份最高的嬷嬷是赵妈妈,据说是薛姨娘的乳母,身份最高的丫鬟是春悦秋恬,据说是陪房的侄女,按理说都应是心腹人。
可是为何薛姨娘处境堪忧她们却无动于衷?
她记得赵妈妈后来回乡荣养,春悦秋恬在薛姨娘死后被大夫人配了小厮,可那两个小厮家境都不错,所以春悦秋恬反而是享福去了。
即便薛家曾对她们有恩,可是恩情怎敌得过银钱的诱惑?可想而知,不管起始如何,现今,这些人都已背叛了薛姨娘。
她在树后望着枕涛阁外悠闲纳凉的春悦,迫切想见到薛姨娘的心慢慢冷却下来。
耳目众多,想要跟薛姨娘说上两句贴心话都不可能!
她慢慢握紧了拳头,并不尖锐的指甲嵌进掌心,同样是直达心扉的痛。
时间!她需要时间!她需要时间来挽救薛姨娘的命!她需要时间改变自己的处境,同时对付大夫人母女主仆!
背靠松树,仰起头,有些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如今的情势,只能等,等皇甫谦给她制造的机会早些到来。但愿,皇甫谦能把她的事当回事才好!
啪嗒一声,头顶砸下一物,落在地上滴溜溜一转,又骨碌碌滚远,灰褐色的,一枚松果。
灰影一掠,一只松鼠从树上窜了下来,直奔松果而去,两条后腿人立而起,两只前爪紧紧抱着松果,一对乌溜溜的小眼睛神色不善地盯着谢青萍。
是怕她抢了它的果子吧?
谢青萍不由得失笑,这小东西!
她的笑只在嘴角停留了一瞬,随即脑中灵光一闪,有了!
她又深深望了枕涛阁一眼,姨娘,请你等我!
翩然转身,回归桐华院。
桐华院正热闹。
柳如眉唇边含着一抹冷笑,带着几分鄙薄和不忿冷眼看热闹。
杨侠月皱着眉,扯住赵雅茹,正色道:“雅茹,你听我的,今后离谢家姊妹远一点!你瞧瞧,这乌烟瘴气的,都是什么事!”
“你小声点!”赵雅茹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怎么说,我们如今也是在人家家里做客,你这样大声嚷出来,只会让人笑话你没有教养!”
杨侠月憨憨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腮:“你也知道,我就是这么个脾气。”
“我是知道,”赵雅茹语气低婉,“可是别人不知道啊!而且,”她有些担忧的望了望桐华院的大门,自她们来了谢青萍便没有出现过,“我不认为青萍是那种人。侠月,你听我的,不要做声,我们只静静看着。”
杨侠月点了点头,果然不再说话。
秦惠笑容婉约,而眸光冷冽,秦敏靠近她耳边悄悄问道:“三姐,你说谢青萍会怎么做?”
秦惠目光闪了闪,一推秦敏:“四丫头,你明明心里有数,何必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