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行之还要再说什么,旁观的温软突然出声。
“算了。”
她对他打了个手势,淡淡道:“走吧。”
“就这么走了?”他满脸不甘心,“那岂不是白跑一趟?”
“阿折和夭夭都不太舒服,还是先离开吧。”
此言一出,齐行之也注意到了两人的脸色不对,赶紧道:
“那走吧,我们下山。”
目送着几人离开,小沙弥松了一口气,匆匆转身,一路向着禅房而去。
木鱼声声中,他站在院中恭敬低头,“师父,人已经离开了。”
室内敲击木鱼的声音一顿,苍老年迈的嗓音带了点无奈。
“你且看看身后。”
小沙弥一愣,转过身。
枝叶繁茂的菩提树下,两男两女并肩站成一排,四双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温软:“嗨”
齐行之:“哈喽”
小沙弥:……
禅房里的木鱼声彻底停下,年迈的老人睁开双眼,神情祥和。
“罢了,既然来了,那便请进吧。”
几人越过石化的小沙弥,推开那扇紧闭的门。
禅房的空间并不大,光线通透,陈设极简。
除了地上一排排的蒲团外,别无他物。
其中一老者身披袈裟而坐,须眉皆白,脸上的皮肤如同树皮般皴裂,已是古稀之年。
然而一双眼却格外明亮有神。
见到温软时,他眼波微动,脸上缓缓展开一个微笑。
“阿弥陀佛,施主来此的目的,老衲已经知晓。”
温软理了理衣襟,挺直了背,脸上略有些歉意,“打扰前辈了,不知前辈可否告知沈思远当年为何还俗?”
“妙演是老衲最小的一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