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迟迟不立新后时她会被连带着提起外,在这个世界上,一点痕迹也不剩。
……
门窗被木板封死了,屋子里没有一丝光。
他在地上摸索着爬行,掌心硌到了什么东西,硬硬的。
他仔细摸了一下,是根光滑的骨头。
或许是大腿上的,又或许是胳膊上的,谁知道呢。
他把骨头扔到一边,独自在黑暗里前行。
终于,手触上了熟悉的柔软丝绸。
他便咿咿呀呀的笑了,努力爬上比他身子还要高的床榻。
那里躺了个浑身僵硬冰冷的女人。
很多年了,她依旧是这副模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她从来不会和他说话,也从来不会对她笑。
——或许笑过,但在漆黑如墨的黑暗里,他连女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不用说笑了。
“吱吱——”
毛茸茸的小生物从墙角跑来,热情的打着招呼。
他打了个哈欠,蜷缩在女人冰冷的怀里,没有理它。
小生物便开始啃食地上的骨头。
“嘎嘣——”
清脆的声音一遍遍回荡在房子里。
如同从前无数个日夜一样。
只是,今天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
“轰隆——!”
外面电闪雷鸣,滂沱大雨敲打着门窗,几乎要把这陈旧的建筑推倒。
事实也的确如此。
一道天雷劈下,那扇厚重的宫门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倒在了地上。
新鲜的空气和着夏日的闷热与雨水一同涌进来。
缩成小小一团的他,慢慢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