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韩税丁技巧地反问。
“没错。”他的答复是肯定的。
“我们来看探风色,如果有机会……”
“不要和我争,大叔。”
“哦!你……”
“我一定要夺回来,贡船是我一手策划抢到手的,最后一刻我被出卖,被同伙在成功时,突下毒手灭口。他娘的!这虽然是极为平常的事,但身受的人怎肯甘心?我保证他们会做恶梦。”
“哦!贡船是你抢劫的?”韩税丁似感意外。
“不要追问,好吗?”他不想在陌生人面前透露太多,虽则他救了这三个陌生人:“贡船可能藏在高邮地区,虽然那种船顺水下放要快些,怎么快也难在半夜中驶入扬州,沿河一定会被发现。我打听过了,扬州官方出动大批人手,遍查当晚夜航的船只,确是无人看到贡船下航。缉榜上公布的劫匪,是浑天教和月华门的人,确是一教一门所为,消息之准确令人吃惊。哼!我一定要找他们。”
“前来想分一杯羹的人,并不认为官方公布的消息是真的,所以并没留意一教一门的人,认为是官方故意误导江湖群豪的诡计。我有点半信半疑,所以在扬州盯在浑天教几个人身后来的,并没太留意他们的活动。”
“什么?你盯上了浑天教的人?”他讶然扭头急问。
他走在韩税丁的右方,一直没留意韩税丁脸上的神色变化,一面走一面交谈,谁也看不到对方的整个面孔。
“没错,他们就躲在樊良镇。我认识两个人,赤练蛇万灵山,和混世威龙蔺必武。既然是你策划抢劫贡船,劫匪是一教一门的人,那你和他们……”
他扭头便跑,向樊良镇飞奔。
“这冒失鬼……不必去了……”韩税丁大叫。
“你追不上他的。”中年同伴拦住韩税丁:“让他去闹,闹得愈大愈妙。正好加强转移牛鬼蛇神的注意力,咱们稳可高枕无忧。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日后恐怕有是非。咱们欠他一份情,很难处理。这小子精明机警,真才实学令人莫测高深,策划劫贡船的计划可圈可点,早晚他会抽丝剥茧,挖出真相那就麻烦了,届时……”
“大舅,我们不止欠他一份情。”小姑娘黛眉深锁。
“你是说……”
“是他,一定是他。”小姑娘语气肯定。
“不恨他了?”中年人大舅笑问。
“但……还有疑团。”
“判若两人的谜团?”
“不是吗?”
“的确令人感到迷惑,以往我们完全忽略了这个人,以他今天的表现,谁敢相信他是江湖上没没无闻的人?身份更令人迷惑。”
“爹,他前往樊良镇。”小姑娘关心的是时下的情势:“我们怎办?”
“暗中跟去看看,不再招惹任何一方的人,避免与人发生冲突。”韩税丁说出办法:“暗中留心变局,相机行事。发讯把那边的人召来,该正式建立防护网以防不测了。”
“走啊!樊良镇。”小姑娘雀跃地娇叫,掩不住心中好高兴:“他一定可以把一教一门的人引出来。”
“真得留意以后的变化,依情势采取应付的手段,以免影响大局。”韩税丁回头往北走边说:“但是这消息对他极为不利,他为何向我们坦然说出?要是牛鬼蛇神们知道他是劫贡船的主谋,他哪有好日子过?他既然改了名,就应该尽可能撤情与一教一门的关系,反而有意宣扬,他的处境非常危险呢!所以,我们得小心与各方保持距离,务必让牛鬼蛇神们忽略我n]的存在,让他们认定我们是混水摸鱼无害的人。”
“刚才我们就该警告他,要他不要提劫贡船的事,以免成为众矢之的,他这个精明的人怎会做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