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温冉没那么怕,而且她挑的还是以前和陆宴看过的,所有人中只有温景祺扒拉着自家妈咪的胳膊死活不放。
温冉笑的很不客气。
她看的入神,也没发现周围少了两个人。
屋外,走廊拐角处,周围红漆廊杆雕着古色古香的精美图案,深色琉璃瓦覆于檐顶,飞檐翘角似流动的画卷。
放眼望去,远处都是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
男人身姿修长,脊背挺拔,薄唇紧抿着,听到身后脚步声逐渐走近。
陆宴不回头也知道是谁。
宋今南挽了袖子,露出贴着纱布的小臂,手肘处也是药膏。
两者气味中和,温冉看不出异样。
“冉冉很喜欢安静,她从小就不喜欢蹦跶着和同龄人玩那些幼稚无趣的游戏,就乐意捧着书看,一本书一杯茶就是一天,就连温言有时都惊讶于妹妹生来骨子里的那些温雅。”
宋今南说着笑了下,陆宴没应声,这还是他第一次从旁人口中听到温言的事。
那个埋在温冉心底最沉痛的名字。
宋今南说这个并没有其他意思,他向前走了几步,伸出一只手扶上栏杆。
“你也和她相处了这么久,温冉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一清二楚。”
“她喜欢岁月静好的生活,不喜欢那些起起落落,也不认同歌颂苦难的话,对她而言,那些都是狗屁。”
如果有顺遂作为选项,苦难什么的,谁都不会乐意看一眼。
这些话暗示性太强,陆宴侧身,沉而稳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低眉看了眼男人腕上那串几乎和他一模一样的佛珠。
宋今南知道他在看什么。
也从他的眼神中确认了自己一开始怀疑的事。
“陆宴,你现在的状况,似乎不适合冉冉。”
肯定的语气。
陆宴这才收回落在他手腕上的视线,也没有任何掩饰。
他从见到宋今南的第一眼就没有想过藏匿什么。
甚至有些直白的暴露自己。
所以宋今南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陆宴眸底那些明显不正常的情愫。
“这不由你说了算。”男人嗓音沉沉。
宋今南蓦地轻笑,“我也没想过我说的话能算,这只是我事先要告诉你的底线,我承认你很强大,我哪怕再不愿意也没法和你对着干。”
“但是站在哥哥的角度,站在她家人的角度,我只想冉冉这一生安乐如意,她前二十年过的并不顺遂,所有人都欠她的。”
“陆宴,你也欠她的。”宋今南声音笃定,“你难道可以问心无愧的说自己对她没有任何私心吗?你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