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好玉感受到了上官修文的注视,他微微抬起头,与上官修文对视着。沉默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天香楼的事情,确实一直以来都是由您做主。但这次,我希望能有一些不同的安排。。。。。。”
上官修文挑起眉梢,示意栾好玉继续说下去。他心想,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想法呢?平时他可不是一个这么好说话的人啊。
栾如玉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说道:“我认为,天香楼作为我们峡州城中最负盛名的酒楼,且没有之一,应该拥有很多独特的风格和特色。我想尝试推出一些分店,把天香楼开到江城去,甚至是开到京城也不是不可能!当然,这需要一定的资金投入,但我相信这样做会给天香楼带来更大的收益。”
说完,栾如玉紧张地看着上官修文,等待着他的反应。她知道这个计划并不简单,需要得到上官修文的支持才能实施。而上官修文则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一边思索着栾如玉的提议,一边权衡其中的利弊。
上官修文沉默片刻之后,缓缓说道:“你这想法确实挺有意思,但开分店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得好好谋划一番才行。”他眼神锐利如刀,紧紧盯着栾如玉,“那你可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呢?”
栾如玉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份已经精心准备多时的计划书,恭恭敬敬地递到上官修文面前。上官修文伸手接过这份沉甸甸的计划书,认真仔细地阅读起来。
只见计划书里把开设分店的每一个环节都讲述得清清楚楚,包括开店的流程、店铺地址的选择、人员招募等等各种琐碎细节,无一遗漏,考虑得甚是周到详尽。上官修文从头至尾看完之后,眼里流露出一抹赞赏之意,但嘴角却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对栾如玉说:“看来你对这事还真是挺上心的啊,居然花了这么多心血和精力去琢磨。”
栾如玉听了这话,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仿佛在上官修文的语气变化之中看到了一线曙光一般,连对上官修文的称呼都不知不觉发生了改变:“只要上官兄您能够应允此事,小弟定当竭尽所能,让这天香楼的名号威震天下,誉满神州大地!”
上官修文缓缓站起身来,目光中透着思索,缓缓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需再仔细考虑一番,同时也需要同老东家好好通通气才行!不过,你的这份计划我自会认真对待。若真如你所言,或许这天香楼的确能更上一层楼,也并非是不可能之事啊!”
说罢,上官修文转过身去,背对着栾如玉,那声音中已然不带任何情感,冰冷地说道:“栾公子,我心中却有些疑惑,我怎么觉着这事于你全然是吃力不讨好,你究竟是为何要如此卖力地推动此事呢?莫不是有什么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栾如玉心中猛然一紧,正欲开口解释,只见上官修文又悠然地端起茶碗,轻轻喝了一口,咂了咂嘴,而后看似温柔却暗藏玄机地说道:“司棋,方才我看在门口你刚刚腿脚勤快,跑得也挺快的,就辛苦下你,帮姑爷我送送栾公子吧。”
栾如玉一时间有些茫然,完全没反应过来,方才明明还谈得好好的呀,怎么突然就变脸要送客了……
这上官修文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司棋本来在苏雨瑶身后乖巧地伺候着,突然听到姑爷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味儿,姑爷这是记恨上自己了吗?
难道是因为刚才自己的举动让姑爷误会了什么?莫不是姑爷怀疑栾公子此行目的不纯,以为他冲着自家小姐苏雨瑶来的,若真要是这样,那可就是姑爷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了,怪不得姑爷会突然如此态度大变。
“姑爷,您可能是误会了,我家小姐……”司棋心里犹如揣着一面小鼓,“咚咚咚”地猛烈敲击着,满心的惶恐不安,十分害怕,万一真让姑爷误以为小姐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恐怕会引发难以收拾的局面……
“嗯……”上官修文听到司棋的话后,脸上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爽,从鼻腔里重重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同时带着满脸的狐疑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一眼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得司棋心惊胆战。
司棋只觉得双腿发软,整个人都慌了神,完全顾不得其他,慌里慌张地拉起栾如玉就快步逃离,那仓惶的模样就好似生怕走慢一步就会被上官修文生吞活剥了一般。
上官修文看着这情景,心里也是一阵诧异,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啊,这人怎么就被吓跑了了,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清风山待的这一个多月时间里,功力的越加纯厚,身上的气势也已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早已不再是往昔那般温顺和气了。
“上官修文,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等到栾如玉他们走远,苏雨瑶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熊熊燃烧的火气,只见她双眼圆睁,那柳眉像是要竖到天上去一般,朝着上官修文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声喊道,“人家好心上门与你谈生意,可你在做什么啊!”
“哦?”上官修文听后,那原本就阴沉的脸此刻更是黑如锅底,两条紧紧拧在一起的眉毛仿佛要绞杀在一起,眼中跳跃着愤怒的火焰和深深的怀疑,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口。
“我在做什么?我的好娘子,你竟然还好意思问我在做什么?你没看见吗,这第三者都大摇大摆地找上家里来了,你居然还有脸好意思问我在做什么?还口口声声说他是好心来与我谈生意的?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糊弄吗?”
“哼,我与他的关系怎样,你会不知道?我这刚巧回来就撞见了这档子事,你还大言不惭地说是来找我的,哼,这里面要是没点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心思,谁会信呢!真当我是可以任人欺辱的绿毛龟吗?我有那么像绿毛龟吗?”
说完这些话,他的脸黑得如同墨汁一般,那胸膛更是因为极度的气愤而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浓的怒火,随时可能会爆发出来更为可怕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