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已经不再需要他,于是整个炼骨宗也好,所谓的野心也罢,也就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
肆、
关容翎已有许久不曾有蛊毒发作的迹象。
三长老也找我邀功。
我觉得这不算什么功劳,本就是他应该做的,因而他的命还握在我的手中。
若他这个创出这种蛊毒的人尚不能延缓毒性,我又要他何用。
反倒是关容翎近些时日时常走神。
我问询过几次,他避而不答。
不像个好狗。
遥想当初西云楼龄对秦横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模样,我便觉得关容翎心底藏着秘密,总是不好。
我几次让他告诉我,他总不肯说,一来二去,我虽未生怒,但也没了什么好心情。
这夜关容翎照旧爬上了我的床榻。
我叫他下去。
关容翎坐在床上,眸光湛湛,一动不动地问我:“……属下做错什么了吗?”
他问得好没道理。
我道:“这是我的床,就算你什么也没做错,我让你下去,你也该下去。”
关容翎闻言,拍了拍床,认真道:“可是阁主十天前说过,只要我尽心尽力让阁主开心,阁主就会允许我在这张床上睡觉。”
我道:“那你觉得自己让我开心了吗?”
关容翎道:“这……”
他答不上来。
若要考量他,怕是自取其扰。他不解风情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
正经得好像我是登徒子、下流客。
天知道,我连断袖都不是。
他却能比我更不像个断袖。
伍、
关容翎最后还是没能睡上床。
他去隔壁的小榻上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