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甘草痛的尖叫一声,一把推开他,只见他嘴角沥血,眸子异样的狂热,她毫不怀疑,他如果得不到她,会把她杀了吃进肚子里来占有她!
她害怕的面露惊恐踉跄后退,却被孙玉龙紧紧搂入怀中,箍的她骨头生疼,瞬间,他忧伤失望的眼神又像一只可怜的兽,但是只野兽。
直到两人都平静下来,充满寂静的诡异。
这一刻,甘草又觉得他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坏,忧伤迷茫的令人心痛。
你为何那么憎恨你大哥,就算就算因为我,值得害死他们两个么?
孙玉龙看向窗外萧瑟的落叶,似乎说起什么不相关的事。
多年前,天山王单恋天都鸳鸢馆丁凤君,却被孙墨举捷足先登成就佳话。他顿了一顿,随后天山王恼羞成怒,找了一名眉眼酷似丁凤君的妓子夜夜宠幸并示于人前,可是两年过去,孙墨举丝毫不觉羞辱,丁凤君也丝毫不为之触动,反倒是天山王自觉无味,把那妓女虐待了一番,然后赤身裸体丢在孙家门口,妄图羞辱丁凤君的出身不洁,以示决裂。谁料孙墨举不受挑唆,反而救了那轻生的妓子,陪同妻子待产。
再后来,那妓女十月怀胎,几乎和丁凤君同时生产,都生了儿子。于是从此,那个野种就是孙二公子的陪读跟班,即便是孙家抄家之后,同为乞丐,他依然还是跟班。再后来,落草为寇,他依然还是跟班。
甘草大吃一惊,那那个妓女
正是家母,生下我之后就悬梁自尽了。他微微一笑,我这样的意外,本就不是任何人所期待的,也本不应该来到这世上。
甘草心中痛惜他的身世,可还是不解,即便如是,你应该感激孙家才是,何苦要加害你的恩人?
孙玉龙眉眼一扫,如刀刃般锋利,感激?若不是丁凤君的缘故,我母亲会沦为被报复的工具吗?或者,我应该高兴,一辈子给孙二当小厮?
他当你是兄弟啊
本来我也不甚在意的,可是从见到孙二对你的独占欲开始,我就按捺不住了。他一个蠢蛋,有什么资格独占你?我本来或该是王爷世子,却要被他处处掣肘,对他处处拱手相让?若是别的倒还罢了,但我不会像孙大那个蠢货,把你推来让去的。
甘草愕然,那你要认祖归宗吗?
孙玉龙嗤笑出声,你当那老家伙猜不出吗?他用刑时必然从那锦帕已经知道那两兄弟身份,联系我的容貌,也或能推测一二,只不过他心虚,刻意忽略其中的关节而已,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愿意跟我合作,不过心里存有那么一丝愧疚罢了!他不想认我,我倒稀罕认他吗?待我站稳脚跟,再做图谋。该是我的东西,一样样都会拿回来!
他说着笑笑地看向甘草,这还得多谢你呢我那个短命弟弟反正已经归西了,一切物归原主还不是早晚的事~说着他的声音沾染上了血色,至于这些不相干的人等,我都不会叫他们好过!
甘草目瞪口呆,她真的想问问他:你费尽心机,算尽亲人,到底是在图什么?
他抱紧了她,我只知道,有了权力,才能得到最想要的东西。所以,我要变强。我要能呼风唤雨,给你想要的一切。
甘草默然,或许从一开始,是她激发了他不择手段的争夺之心,但是这么走下去,他已经偏离轨道太多。在她眼中,他可笑又可怜,只不过是一个痴心妄想太多又钻了牛角尖的小人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