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怎么了?”罗士信滚鞍下马,缰绳都来不及牵。
“公主殿下又晕了,还出了血!不知道什么情况。”莫虎儿一脸焦虑。
罗士信想起来定州的路上平阳公主就晕过一次,心下涌起不好的预感,疾步走向大帐,口中叫道:“让一让,让一让!”
平阳公主之下,这里就属罗士信最大。
这一喊女骑士立刻四散让开。
帐内平阳公主一动不动的躺在席子上,裴青衣正焦虑的跪坐一旁给平阳公主掐着人中。
平阳公主一身戎装满是杂草泥土,绝美的脸庞有些惨白耳目口鼻七孔竟然有着些许血迹,心下倏然,这可不是寻常的晕倒。
罗士信上前搭着平阳公主的脉搏,固然诊不出什么所以然却能测试对方是死是活,感到那微弱的跳动,心底也略微松了口气。
“裴姑娘,你们把这帐篷拆了,搭建一个简单的担架,扛着公主直线往左人城方向赶去。切记不可贪快,要稳,别让公主受到多余的颠簸。虎子,你领四匹马,轮流骑乘,前往定州军营找幽郡王就说公主旧疾复情况危急,让他火找易州名医前往左人城。”
这时苏定方也策马赶到。
罗士信立刻道:“来的正好,定方,你也领四匹马,轮流骑乘,前往易州,尽可能的将易州知名的大夫请到左人城。”
他说着直接牵过平阳公主的良驹,拉缰上马,对着裴青衣道:“我先一步赶往左人城,找城里的大夫,将他请来,我们途中相会,记得走官道,免得交错了。”
裴青衣见罗士信吩咐的面面俱到,也没有犹豫,招呼着女骑士动了起来。
至于苏定方、莫虎儿,他们早已经绝尘离去了,在这方面男人就是比女人更加果决。
罗士信也不再耽搁,骑着平阳公主的良驹,拉着自己的河曲马抄着近路往左人城赶去。
罗士信两匹良驹轮换,仅用一个时辰便抵达了左人城。
左人城是座小邑,罗士信直闯县衙从县令口中探知城中唯一的知名大夫,与驿馆中借来马车带着将近七旬高龄的老大夫往途中与裴青衣汇合。
老大夫也知要医的病人是大名鼎鼎的平阳公主,咬着牙忍着颠簸之苦。
与裴青衣相汇后,老大夫只是看了一眼,表情便为之吃重。
在途中罗士信已经大概的给老大夫说明了情况,心底隐隐有了一点点低,如今亲眼见到,心下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不好办啊!”老大夫轻声嘟哝了句,没有把脉也没有询问病情,而是用那干瘪的手指在平阳公主的脑袋上各处轻按着,最后按到了后脑勺,倒吸了口凉气道:“跟老夫想的一样,公主这不是什么疾病,而是旧伤。她的脑后有一块血块,应该很多年了,只是一直没有现。此次晕倒估计撞击到了血块,引了旧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