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随意从一旁路过,看到白露露在,脚步定住,眼神亮了一下。
她咋咋呼呼、张牙舞爪,与男生交流说笑的样子又让他有些生气。他还以为她会时不时打电话骚扰自己,结果完全没有。
他想到自己等着她电话的傻样,就对她火气更大了。
他径直推开门,站到她面前挡住光线,讽刺了一句:这不是白露露吗?你不好好养伤,怎么在这儿,伤好了?
苏易?你进来干什么?你又不是我们吉他社的。
我是怕你弹吉他胳膊疼,反过来赖我。过来监督你一下。
呵,我是那种人吗?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苏易真的要被她气死了,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就是看到白露露轻飘飘的样子就生气。
他看向和程景说话的赵南江,计上心来,给沈度发了条消息。
程景看赵南江指法错了,出声提醒她:南江,你这个手指放的位置不对,手掌握住木柄。
这样吗?
不对,这样。他出于指导,只好抓着她的手,帮她放到正确位置。
沈度从远处走近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恬淡静雅的女孩坐在凳子上,静静看着对面的人,对面的人唇间浅笑着牵她的手。
原本压住的火气冒得更旺了,他压不住也不想压。
他径直进去,拽紧她的手,将她拽到阁角。
赵南江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还没回过头看清来人,就被一股大力抓出去了。
躲我?清风喧嚣,混着他疏离锋利的声线弥漫。
沈度?你怎么来了?
他沉着声,心情难辩:怎么,我不能来吗?不是说在学生会吗?
赵南江没想到谎言竟然被轻易的拆穿了,面色有些窘迫。
但想到输人不输阵,她还是卯足气势反问: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倒是你怎么在这?
他不答,冷冽的声音不留余地:你看上程景了?为什么让他牵你的手?
什么?赵南江没头没脑地,只觉得莫名其妙,但又觉得沈度管的太多:我怎么样和你没关系。
说完,她胸口闷闷的,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你不是也和景书云是青梅竹马吗,你自己身边人不是也很乱吗?怎么只管我?
沈度有些诧异:书云,你知道书云?
如果不是自己亲口听到,亲眼看到,说不定永远蒙在鼓里。
赵南江唇角溢出一缕苦笑,心脏僵硬起来,冷着声说:我不可以知道吗?我知道你和书云很般配,我祝福你们。可以了吧!
赵南江,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很般配?什么叫祝福我们?
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你自己不也说了对我只是玩玩吗?景小姐不是和你更般配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霁风疏影,闲静落花,摇曳不定。
爷爷:臭小子,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还恶意揣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