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明珠不以为意,“怕什么?我可是给二皇子生了儿子的!便是看在我儿子份上对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总之她是母凭子贵,有恃无恐,要她在这种天气赶路,她可不愿意。
朱一暄恼火得不行,又不敢告诉岑明珠真相,万一说了之后岑明珠大受打击出了岔子,那他就完了!
“你真不走?”朱一暄再问了一遍。
“不走!”岑明珠态度坚决。
朱一暄吐了一口浊气,冷冷道:“随便你,出了事别怨我没提醒你!”
说罢他转身出了院子。
与此同时慕容辰一行人也回到县衙。
陆通早早在县衙外面迎接,恭恭敬敬地跟在慕容辰身后进去回话。
“殿下,您要下官办的事情下官都办好了,只是那朱坤脑子不大正常,一直坚称棺材是他的,还说是沈县丞故意陷害他,说了许多不着调的话。”
慕容辰淡淡一笑,“要是朱坤没说谎就是棺材铺掌柜有问题,两个都抓了,审一审不就知道了!钊化县不错!底下的村镇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就这个朱家有些碍事!当初是不是朱家欺负侧妃,害侧妃重伤的?”
陆通面色一白,讷讷颔首,“确有其事。”
沈逸道:“是朱一暄的再娶的妇人,姓岑,乃是戍边将军岑英范最疼爱的女儿。
岑氏娇蛮任性,肆意妄为,当初将侧妃和侧妃兄长打成重伤,幸好永安侯来了,岑氏才被下了大狱,判流放边关。”
慕容辰嘲讽地笑了,“边关是岑英范的地盘,让岑氏流放边关?哪个人才判的?”
沈逸赶忙回道:“殿下,当年的县令姓段,段县令人微言轻,岑家给段县令施压,永安侯又无法在钊化县久留,段县令也是无可奈何,殿下有所不知,岑氏如今也在钊化县。”
慕容辰眉头微微一拧,“怎么回事?”
沈逸一五一十说道:“具体情况下官不清楚,只知道朱一暄服丧期间,岑氏怀孕回钊化县,还生了个孩子,血崩救回一命,一直躲在朱家调养身体。”
“好你个朱家!无法无天,肆意妄为!来人,去!搜查朱府,把岑氏给本宫抓了。”慕容辰握紧拳头,用力捶桌。
陆通心跳如鼓,知道这钊化县是真的要变天了。
前去捉拿岑明珠的人没费什么力气就把朱一暄和岑明珠给带到慕容辰面前。
岑明珠本来还有恃无恐,大呼小叫,等看清慕容辰的脸后,吓得面无血色,“六六皇子!”
“什么?”朱一暄震惊不已,内心的猜测被证实,他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慕容辰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二人,嗤笑一声,“谁能告诉本宫,流放边关的人怎么出现在这里?嗯?”
“哎!”陆通摇摇头,到底还是卖了个人情给他,“我不能说太多,只能告诉你,那位贵人与陛下一个姓氏。”
朱一暄瞳孔一震,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陆通大手一挥,衙差立马冲向后院。
朱老爷被抓出来的时候还大吼大叫,等见到陆通,神情瞬间变得狰狞。
“陆通!你凭什么抓我?我犯什么事了?别以为你是钊化县县令就可以一手遮天!我亲家还是大将军呢!我朱家也不是没有靠山的!”
朱一暄气得差点没窒息,“爹!别说了!”
朱老爷不可置信地看向朱一暄,“你吼我?你爹都被抓了你还无动于衷?”
朱一暄气结,“爹!你知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你让管家带人去抢棺材的事情你忘了吗?”
朱老爷怔了怔,气笑了,“又是沈逸!不过是认了个侯爷干爹,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得了吗?那口棺材本来就是我的!是我的!”
朱一暄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怒火,“棺材是贵人买的,跟沈逸没关系,你招惹的也不是沈逸,而是皇都来的天潢贵胄,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灭了我们整个朱家,爹,你还要继续闹下去吗?”
“你胡说什么?什么天潢贵胄!那些都是沈逸弄出来骗你的!你也信!”朱老爷想都不想就反驳,情绪十分激动。
陆通笑了,“朱坤,现在装疯卖傻已经来不及,不管你承不承认,愿不愿意相信,这都是事实。现在的钊化县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偏僻穷苦无人理财的小县城,旁的不说,光是驻兵就是你们朱家招惹不起的。
你怎么行事还敢如此肆无忌惮?如今招惹了比驻兵还麻烦的大人物,人家现在只是拿你们下大狱而已,若是你再口不择言,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传到贵人耳朵里,我就不敢保证你会如何了!”